★本站公告★:如移动网络无法访问,请尝试更换其他网络,本站永久域名:http://mfav11.cc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色猫直播
1v1直播
约啪嫩模
护士小姐
萝莉破处
色情直播
嫩逼粉奶
人妻熟女
色情直播
站长热荐
免费约炮
在线指挥
同城约炮
视频自慰
语音叫床
丝袜美腿
网红直播
少妇在线
官方推荐
彩票9.99
特码108倍
MG电子
现金棋牌
百人牛牛
在线捕鱼
真人对战
注册送188
澳门赌场
官方合营
真人视讯
美女棋牌
极速彩票
欧冠足球
电子游戏
瓜分红包
送431元
在线视频
国产视频
AV解说
麻豆视频
中文字幕
伦理三级
女优系列
动漫视频
欧美系列
视频二区
女神学生
素人人妻
模特空姐
乱伦国产
国产探花
网红主播
明星换脸
TS人妖
视频三区
国产精品
无码专区
强奸乱伦
巨乳美乳
人妻熟女
萝莉少女
大秀视频
制服诱惑
激情图片
偷拍自拍
清纯唯美
制服丝袜
少妇熟女
亚洲色图
欧美色图
动漫色图
综合色图
情色小说
都市言情
家庭乱伦
淫荡人妻
校园春色
武侠情色
两性知识
成人笑话
综合小说
AG视讯
开元棋牌
PG电子
官方合营
首存即送
二存二送
极速存取
站长推荐
美女视讯
官方约炮
🔥同城🔥
🔥上门🔥
🔥兼职🔥
🔥学生🔥
🔥全国🔥
🔥约炮🔥
🔥立即🔥
🔥预约🔥
约啪嫩模
直播大秀
野战直播
夫妻做爱
视频自慰
在线陪聊
淫荡空姐
主奴调教
免费约炮
jqk棋牌
棋牌游戏
美女陪玩
性感荷官
上线就送
提款秒到
游戏赚钱
彩票体育
彩金888元
威尼斯人
❤️电子🔥
❤️捕鱼🔥
❤️棋牌🔥
❤️视讯🔥
❤️体育🔥
棋牌放水
百万彩金
欧洲杯🔥
永利澳门
三存三送
秒提秒到
电子爆奖
连胜棋牌
美女视讯
贵族豪礼
站长推荐
嫩模服务

以下APP站长已检测强烈推荐下载(狼友必备)

[都市]深藏的罪恶(全)-1-3

  正文

第一章

三点的太阳仍然很大,天气很热,即使是不小心落地的一滴水,也会被灼热的空气,立刻蒸发的无影无踪。

公路空荡荡的,好些时候,才有一辆汽车经过,因为天气热的原因,车都开的极慢,而车胎走过的路面,似乎也升起一层层薄薄的雾气。

A市著名的第一监狱,就坐落在这条公路旁边,高高的围墙,漆黑的铁大门,还有里面悬挂的庄严的大国徽,以及外面守卫站岗的士兵,这一切都说明,这不是一个随便能进的去的地方。

连羽顶著太阳,汗已经不知不觉的流了许多,但是女孩似乎并不在意。她站在看守所的大门外,手里提著一个大袋子,里面装了满满一兜子的东西。

“哥哥,能不能让我进去呀?”连羽有些紧张的看著那个身体站的笔直,带著军帽,手握钢枪的值班哨兵。

这是她第一次和士兵打交道,他那严肃的样子,看的她莫名的心慌。

“不行,我都说了几次了,探监的时间已经过了。你还是回去吧。”士兵面无表情,很无奈的回答她。

“我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才错过了,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连羽是做公车来的,因为不熟悉路,转了几站地,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自己连上午最後两节课也没上,就逃课回到家,拿了东西赶忙往这里赶,可到这里的时间已是下午,早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了。她大老远的从城东跑到城西,就是为了给进了监狱了的哥哥送些东西,这是哥哥犯事以来,她第一次的探视机会,怎麽就能这麽白白错过了那,见不到她来,哥哥一定会很伤心的。

连羽越想越自责,即使被拒绝了好几次,仍是不死心的,想要人家帮帮她。

“丫头,我也想给你通融,但是这事情,不是我说了算,这是法律规定的时间,我真的没能力帮你,你还是快走。”士兵被她烦的有些焦躁了,忍不住伸手往旁边推了她一下。

连羽被他一拨弄,袋子没攥紧就掉在了地上,女孩也没说什麽,沈默的拣了起来,然後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边挪还边回头,看看监狱的大门,又看看那个守门的士兵,好似希望有什麽转机。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燥热的空气。

连羽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大吉普,近在眼前,只差半步的距离就撞到她了。女孩本能的向傍边跳了一步,她圆睁著眼睛,浑身发抖,死死的盯著开车的人。

“怎麽回事?”薛进有些斥责的质问著,中午老战友聚会吃饭,自己喝了几杯,正在闭目养神,可是没想到,经过一下剧烈的颠簸,惊的他立刻清醒过来,身体前倾的刹那,抓住了前坐的靠背,这才幸免破相。

“所长,前面有个小姑娘,直接冲了出来,我踩了个急刹车。”司机也惊出一身冷汗,由於他打的是左舵,监狱大门边上有个死角,被墙挡住了视线,他平时开车的时候都很注意,可今天,他中午也喝了几杯,一时大意了,差点闯了祸,但是这他是不能直接把责任拦在自己身上的,否则的话,他的饭碗恐怕要不保。

“您没受伤吧?”司机边拿出手帕擦汗边问道。

“我没事情。”薛进看了看,呆楞在车子前面的女孩,她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看来是被吓著了。

“那好,所长我下去看看。”司机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薛进摇下车窗,仔细的看著那个小姑娘,她个子不高,瘦瘦的。女孩的五官很清秀,一脸稚气,巴掌大的小脸上,嵌了一对,水亮的炯子,也许被吓的,那双眼睛,好象隐隐泛著涟漪。女孩的肤色不是常见的黑色,或者白色,而是一种很难看的蜡黄。薛进又看了看她的衣著,他可以很肯定的说,女孩的家境一定很一般,罩在女孩的身上的小衫,有些宽大,而且不是女款的。下身则穿了一件黑色的小短裤,那两条枯瘦的双腿,看起来,尤其突兀,至於鞋子,薛进看不到。

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女孩的那张小脸,薛进想,女孩最多,也就15岁。

第二章

“小姑娘,你没事吧?”司机走到女孩面前,才注意到女孩的嘴唇微微抖动著,一双眼睛还盯著前方的汽车看。

“……”连羽没有说话,她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脑中一片空白,心被纠作了一团,由於刚才她是边往前走边回头往後看,所以完全没有防备的被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司机看她这样子,不禁有些紧张了,用手轻推了一下她的身体,希望她能够马上回复意识。

可就这麽轻轻一下,女孩却掉了手中的袋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薛进看到这样的情形,皱了皱眉头,推开车门。

司机这下可急了,他可真怕女孩有个好歹,连忙蹲下身,边叫她边用手摇了摇她颤抖的手臂。

“去医务室看看吧。”薛进看到司机越是摇女孩,她反而抖的更厉害,而且她的眼睛,也有些失焦的空洞,怕出了大事,薛进很果断的做了决定,然後弯腰将女孩抱起。

“所长,我来就好。”司机连忙伸手,想要接过女孩。却只见男人,已经转身,走向汽车。

薛进是典型的南方人,即使已经过了34岁,眼看35的人了,可由於A市山清水秀,男人的皮肤很好,长的还算是清秀俊雅,可他并没有南方男人的矮小身材,相反的,他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二,这使得只有150斤的他,看起来更加的挺拔。

刚才抱著女孩的时候,好似抱了一团棉花,女孩的身体很柔软,却没多少份量。此刻在後座处,男人抱著女孩,看的更加清楚,女孩那纤细手臂,瘦的很是可怜,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上去,薄薄的一层皮下面,就只剩下硬硬的骨头了。

薛进很是奇怪,这麽瘦硬的一身骨头,怎麽自己抱起来却很柔软那,薛进又加了把力气,重新感受了女孩的身形。

是的,没错,女孩的身体不是很柔软,而是很柔韧。

而这样的柔韧,让薛进有种,想要测试下,她的极限究竟在哪里,有种想要把她压弯折断的冲动。

连羽在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後,终於不再颤抖,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

她眨了眨水亮的大眼睛,诧异的打量著周围的一切。

“你醒了?”薛进的声音很有听,带有男性特有的磁性。

“我,我这是在哪里?”连羽躺在床上,最後的记忆仍停留在那辆车冲上来的那一瞬,

尽管知道自己现在很安全,但是仍有些後怕。

女孩长长的睫毛,几乎遮住了她大半个眼睛,但是薛进仍能看到其中,带有异国风情

的灰蓝,这让他不禁猜想,女孩是不是个混血儿?

“我是这里的所长,你现在在医务室,刚才我们的车,差点撞到你。”薛进看出了女孩的茫然,解释的简洁清楚。

“所长?”连羽听了男人的介绍,马上坐了起来,明显有些激动。所长不是监狱最大的官吗?那他可不可以帮自己?

“叔叔,我是来看我哥哥的,可是我来晚了,错过了时间,你能帮帮我吗?”连羽怀著一丝希冀,抓住了男人的白色的袖口,急切的诉说著自己的恳求。

薛进听了她的话,沈吟了几秒,好似再思考著什麽。

“叔叔,我和哥哥刚搬来这里没多久,我对这里不熟,所以才会来晚的,求求你通融一下吧。”

连羽好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你哥哥,叫什麽名字?”

第三章

“连俊。”连羽水亮的大眼里,涟漪乍现,原本蜡黄的小脸也明媚动人。

女孩虽然穿著寒酸,又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她那双波光粼粼的大眼睛,恐怕任何男人都会多看上两眼。

更何况眼前的她,又是一副无助可怜的摸样,轻易就会勾起男人的保护欲,而一向都不会无故“徇私”的薛进,也微微〃动容〃了。

“他是什麽时候进来的?犯了什麽罪?”监狱里关了近千人,要找一个只有名字的人,还是有些困难,所以薛进必须知道更多的信息。

连羽晶莹的水炯又闪了闪,带动那一排浓密的睫毛,扑闪著,煞是动人。

“一个月以前被抓起来的,是流氓罪。”女孩扁了扁嘴,几颗泪滴轻轻的从脸颊滑落。奶奶走後,她和哥哥就搬来了A市,找到落脚的地方後,哥哥就盘下了一家小饭店。可没过几天,就有人上门收保护费,那家店本来就小,一天也就百十来块钱的流水帐,去了房租,食材的成本,所剩有限,哪里有多余的钱给那些地痞。

只是商量的著说,能不能少给些,没想到就招来一顿拳打脚踢,那些人是越打越凶,好似那不是条人命一般,哥哥实在招架不住,随手拿过一旁的刀,错乱之中,伤了其中一人。

薛进听完後,心里已经有了底,他站起了身,临走前嘱咐了女孩:“别伤心了,先在这里呆著,我去给你查查看,一会有人过来,你直接跟他走就可以了。”

连羽心里对他是万分感激,一连说了好几个谢字。

薛进只是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後大步向门口走去。

回到办公室坐定後,薛进就拿起了电话。

“老李,帮我调一个人的资料……”

不一会工夫就传来敲门声,然後一个40多岁穿著制服的男人就走了进来。

他微微弓身,满面带笑,一副讨好的表情,先把手中黄色的档案袋放在男人跟面的桌子上。

然後谨慎小心的开口道:“所长,您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老李在这座监狱里呆了许多年,这个薛所长是出了名的严厉,但不是对所有人,只是针对那些办事不利的手下。

男人面无表情的拆了封,将里面的几页纸张快速的浏览,目光在连俊的亲属那一栏里,停了下来。

原来那个女孩才只有14岁,读初一,住在宣化区。

那个地方虽然他很少去,但是他知道那是城乡结合部,里面住的大都是外来人口,生活条件很差。

亲属一栏只有填写一个名字妹妹连羽。

难道他们的父母都去世了?想了想女孩破旧的穿著,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是这样,那麽连羽,现在不就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在外面吗?

想到这里,薛进心中一动。

他将资料又放回档案袋里,随即抬起头:“7505现在在哪里?”

老李心里一惊,资料上明明有写,他怎麽又问自己,但是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暗自回想了一下:“在第6号囚室。”

“好,将他提出来,带到会客室。”男人嘴角轻轻上扬,一抹诡异的弧度带了几屡寒意。而他面前的老李,看著从来不苟言笑的所长,居然如此表情,顿觉毛骨悚然

第四章

连羽跟著一个士兵下了楼,走过宽阔的平地,然後再经过一小片杂乱的草坪,在几间平房前停了下来。

“进去吧。”士兵指了指其中一间的屋子。

“谢谢!”连羽手拎著那个大袋子,轻轻的拉开了房门。

屋子不大,里面也很简单,十几张桌子,散布在房中,两个士兵站在一个年轻男子周围,慢慢的度著步子。

“哥哥!”连羽看著那张熟悉的削瘦脸庞,心象刀割一样疼。

连俊看到妹妹进来也很激动,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他身边的士兵却厉声喝道:坐下。

两兄妹都被唬的一惊,随即一脸沈痛。

连羽坐下後,就紧紧抓住哥哥的手,怎麽也放不开了,眼泪也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坠落。

“小羽,你哭什麽?哥哥不是好好的吗?”连俊眼圈也红红的,妹妹和他自小没了父母,是奶奶一手拉拨著长大的,他大些了就到外面闯荡,本以为存几年钱,好把他们两个从镇里接过来,可没想到奶奶却离开了人世,而後,他将妹妹接了出来,以後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那感情是普通兄妹所能比拟的。

“哥,我想你。”炙热的视线反复的雕琢著哥哥的容颜,好似要把那张面孔刻入心中一般,一个多月的相思和焦虑在此刻化成了一句简单的话语。

“恩,我知道,哥哥也想你。”连俊刚进来,就受到了别人的欺辱,在外面的时候,感觉这个世界很黑,可进来後,才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但他必须要撑住,因为妹妹还在外面等著自己团聚,无论多苦,自己都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你怎麽样,过的还好吧?朝阳有去过吗?”连俊进来後,就叫自己从小的好朋友程朝阳,照顾妹妹。

程朝阳是自己的邻居,从小他们就玩在一起,後来他家搬到了A市,他打工过来的时候,正好又遇到了他,两个人又热洛起来。

“恩,来过,给我拿了不少东西。听说我来看你,本来他也想一起来的,可他有事情,所以只好改日了,今天托我带了些东西给你。”连羽对这个程哥哥印象很好,大学生,一副阳光帅气的模样,说话的时候还总爱笑,幸亏他有空就会过去看她,说了很多鼓励的话,也帮了她不少忙,否则她肯定会更害怕和无助。

连羽打开大袋子,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塑料衣袋,还有一个黄色的小盒子。女孩将两样东西都拿了出来,推到哥哥面前。

“哥!这里面的衣服都是程哥哥买的。”说完女孩小心的将那个袋口撑开,里面是崭新的几件衬衫和内衣。

监狱里都穿囚服,所以外衣是用不著了,这些衣物倒是很实用。

“他买的?”

见哥哥脸色不是很好看,连羽连忙解释道:“我刚到这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买你穿的衣服,所以问了程哥哥,他就带我去了商场,结果衣服都是他付的钱,我本不想的,可他非要付钱,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就收了依了他,哥哥你别生气,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好,以後不要这样了,我们已经给人家添了麻烦,还要人家的东西,就太说不过去了。”连俊叹了口气,见妹妹不住的点头,也就没再说什麽。

“这是吃的?”连俊又看了看那个小盒子,看那个尺寸和大小,也只能装些小点心。

“恩,是。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桂花膏。”边说女孩边笑著将那个盒盖打开,里面放了满满的,一块块的挤在一起。

“哥,这是绿豆口味的,这个是山查口味……”女孩暗自咽了著口水,这些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可她一块都没吃,都拿来给了哥哥。

“这是你自己买的?”连俊的眉头皱了起来。

“恩,不太贵的。”一看哥哥的表情,女孩就知道哥哥是怕花钱。

“你来就好,以後不要花这些没用的钱。哥哥还要在这呆一阵子,你这样乱花钱,万一不够用怎麽办?”

连羽低著头,回避性的低喃了一句:“知道了。”

其实她并不认同哥哥的话,她平时省一点就好了,哥哥在里面吃的肯定不好,以後她来,她还是会买东西的。

“你自己住,晚上要记得关好门窗,如果有人敲门千万别开门……”连俊看著妹妹弱小的样子,心里一百个不放心,不禁又开始嘱咐起来。

连羽很是无奈的听著,这些话,她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次了。在镇子里和奶奶住的时候,哥哥打电话每次都要唠叨这些。

女孩不住的点著头,嘴里回答道:“是,知道了。”或者是“嗯,记住了。”

这时耳边忽然响了哨子,这表明,会面时间已经结束。

连俊住了嘴,在士兵的催促下,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双腿迈向门口,一双眼睛仍是紧紧的盯著妹妹。

连羽忍不住伸手作势想去拉他,然而手伸到一半,就见哥哥朝她摇了摇头,女孩只得硬生生的将手臂缩了回去。

但是仍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哥!”

连俊心头又是一酸,临出门前,回过头来对她说:“小羽回去吧!路上要小心!”

就这样,他们的这一次见面,连俊并没有感觉到什麽异样,可是以後他就会知道,只有他自己是特别的,被允许在探监以外的时间,接见亲属的。

薛进站在窗前,看著女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抓著那个袋子,只不过此刻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

她看著女孩在那站了一会,朝他的方向望了望,似乎在考虑事情,少倾女孩向监狱的大门走去。

薛进猜想,她大概是想向自己道谢,可最後却放弃了。

直到女孩出了监狱的大门,男人才回过身,伸手拿起电话:“把车准备好,开出来後,停在门口,你就可以下班了。”

放下电话後,薛进拿起皮椅上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手臂上,向门口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途经这里的最後一班公交车已经没有了。

第五章

薛进将车停了下来,熄了火,然後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香烟。

打量下四周,这条砂石路有些偏僻,以前没通国道时,这条路上确实繁忙,而如今已经甚少有人经过。

在这条路的斜对面,就是3路公交的站牌,而那个叫连羽的小姑娘就孤单的站在那旁边。

薛进并不担心她会看到自己,事实上这个拐角处,恰好被几棵长的繁茂树阴遮蔽,男人有把握,从女孩的角度,就绝对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他将烟,捏在双指间,悠然的眯著眼睛,原本还算优雅的外表,顿时添了几分邪气。他在观察著女孩的一举一动,见她不停的向远处张望著,可一辆辆车飞驰而过,总是不见公交车的影子。

又过了几分锺,女孩走了几步,来到站牌跟前──

薛进不紧不慢的吐了一口烟雾,随即将烟头弹出车窗外,然後对著後视镜扒了扒自己黑亮的头发,接著才轻轻的扭动车钥匙,引擎的发出熟悉的躁动声,瞬间引爆了男人血管里的热液,是的,他有些兴奋。

连羽看的很清楚,3路公交车的营运时间是早上6点──晚上4点30分。

女孩心下一惊,抬头看了看日渐偏西的太阳。她没有手机或者手表,虽然不能判断出准确的时间,但是很可能3路公交车已经没有了。

这可怎麽办,女孩有些不死心,恰巧一个头带遮沿帽,斜背著挎包的女人经过,她连忙迎上前去。

“姨,麻烦问一下,现在几点了?”连羽很客气的问道。

女人看了看她,随即抬起手腕,那是一块很普通的手表:“5点多点。”

下一刻,就见女孩面带愁容:“谢谢你。”

“你在等公车吗?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这叫出租车也比较困难,你可以到那边去看看。”女人瞄了一眼,女孩身後的公车站牌,然後指了指,远处的一幢小高层。

连羽顺著她指点的方向看去,目测距离起码也有1公里,女孩顿觉脚软,可仍又道了声谢。

连羽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前挪动,心里说不出的灰心沮丧。

她身上并未带许多钱,来回的路费而已,一是怕公交车上有小偷,二是没有防备如此意外情况发生。

女孩毕竟年纪小,做事情难免会有些想不周全。

身上钱不够,这可如何是好?在头脑中,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几个个,最後却只想出了一个办法:给程哥哥打电话。

主意打定後,女孩停下来,四周看了看,这监狱附近,还没有什麽电话亭或者食杂店,只得继续往前走,心里想著,前面一定会有的。

薛进将汽车开到女孩身边,放缓了速度,接著按下车内的按钮,车窗缓缓降下,他探头出来道:“连羽?”

女孩吃了一惊,觉得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随即停下脚步,扭头一看。

“怎麽是你?所长叔叔。”

薛进将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连羽从车後,跟了上来。

“我刚下班,碰巧看见你。”薛进微笑著看向女孩:“你要回家吗?顺路载你一程。”

连羽面带难色,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用麻烦了!我住的很远,可已经没公交车,所以我想到前面看看,找个公用电话,打给我朋友就好了。”

薛进静静的听著她说完,按下车内的一个按钮,副驾驶的车门随即打开:“上车吧,我今天有时间,我送你回去吧。”

连羽盯著男人,摇了摇头:“不用了,叔叔,我打电话过去,我朋友会来接我的。”

薛进笑的很随和:“现在都几点了?这又偏僻,你朋友过来恐怕要等好长时间,还不如我送你回去,既快又省著麻烦他跑一趟。”

连羽听他这麽说,还是觉得不妥,他们毕竟只才见了一面,她真的不好意思再次麻烦人家了:“不要了!”

女孩毕竟还小,不太懂得委婉拒绝,只是摇了摇头,接著就抬腿想要往前走,见她如此,薛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随即跳下了车。

“连羽,叔叔是坏人吗?”薛进口气有些不悦,站在女孩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不是。”见男人生了气,连羽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液。

“那你还客气什麽?上车。”薛进轻轻的拽住女孩的手臂,很容易的将女孩推上了车。连羽见男人如此“好意”也不敢太过抗拒,就这麽稀理糊涂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住在宣化区XX路是吧?”薛进重新发动了汽车,同时按下了车上的GPS的开关,输入XX路。

连羽很是诧异:“你怎麽知道我住XX路?”随即好象又想到了什麽,接著又问道:“你怎麽知道我叫连羽?”

薛进笑的高深莫测:“我想知道的,我就会知道。”

看著女孩越发的疑惑,男人也没有再逗她:“你哥哥的资料里写的很清楚,你叫连羽────”

女孩恍然大悟,有些局促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她有些怕生,所以现在对这个帮自己,很热情的叔叔不知道说什麽好。

薛进将女孩的反映看在眼里,她很单纯,什麽都写在脸上,男人不觉心性又动了几分,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如白纸般纯净的女孩,没什麽威胁性,很安全,但是想必抽身的时候,会很麻烦。

可他已经管不了那麽许多了,现在这个女孩很吸引他。

薛进在人前,向来翩翩君子,别人招待请客,他只是吃饭收“礼物”但是绝对不会去接受“**”。

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是新好男人,守家顾业,可事实上,薛进也并不是全然不对女色动心,只是没遇到看中的罢了。

伸手从西装暗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单手递到女孩面前:“丫头,这是叔叔的名片,你先收著。”

第六章 能做你父亲了

薛进边开车,边同女孩聊天,没几句话,就将她的家庭情况摸的很清楚,原来这小女孩,在A市除了哥哥,真的没有其他亲戚,这使得他的心神为之一荡,可脸面上,没什麽特殊的表情。

“你现在自己住,怕吗?”薛进顾作担忧的问道。

“还好了,刚开始很怕,现在好多了,周围的叔叔和阿姨对我很关照。”连羽刚开始那几天,晚上蜷缩在被子里,睁著眼睛到後半夜,最後抵抗不了倦意,才迷迷糊糊困过去。

一段时间後,什麽事也没发生,只是夜晚偶尔会听到几声狗叫,女孩也就放松了警惕,慢慢恢复以往的正常作息。

可这期间,有的时候,女孩在熄灯闭眼的刹那,还是会反射性的感到不安,那是出於本能的对黑夜和孤单的恐惧。

所以一般情况下,天刚擦黑,连羽就会将窗帘拉上,然後点亮电灯,这会让她感觉很安心,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点灯直到天明,可想想电费也是要花钱的,只能做罢。

“你真勇敢,是个好孩子。”薛进笑著赞许著,同时飞快的抬起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在女孩的头顶上,轻轻揉了两下。

女孩促不及防,身上陡的一僵──男人的大手很烫,热力穿过头皮,迅速的传递到心头,连羽本能的有些抗拒。

14岁的女孩,身心刚开始成长发育,对什麽都很敏感,尤其是异性,平时哥哥,都很少做如此亲密的动作,这个陌生的叔叔,让她很不自在。

连羽低垂著头,小嘴紧紧抿成一条线,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抖动著,方才的轻松模样已经全然不在。

薛进只瞄了一眼,就明白小女孩的心里,暗忖自己似乎是太过心急了,那本是个试探性的动作──看来对於嫩草,还是要谨慎些。

男人只是下意识的做了碰触的动作,以往泡妞,他都很沈稳,面上看不出什麽风波,只是通过细微肢体交流,便能迅速判断出女方的意愿。

他很少出手,但是只要锁定猎物,绝对会一击即中,剩下的只是享受了。

可眼前女孩是个新鲜的嫩货,太过单薄而美好了,连家世都可怜的让人同情,但这无疑勾起他施虐的劣质欲望。

“连羽,叔叔也有宝宝,比你小三岁,是个男孩,平时很淘气,他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懂事,就好了。”尽管说著微愠的话,可男人脸上却很和蔼,显然不是真的苛责儿子。

“是吗?看不出来,叔叔好年轻哦。”连羽很小就没了父母,所以对此刻男人慈父的形象很感兴趣。

“不年轻了,我都35了,比你大21岁,做你的父亲,都够了。”说著男人扭过头来,朝女孩温和的笑。

连羽眨了眨眼睛,心里很是羡慕男人的儿子,能有个衣食无忧的家庭,还有这样有地位的父亲。

在女孩的心中,男人的官很大,至少比他们村长大的多──衣著体面,开著气派的车,真的很威风。

如果自己要是有这样的父亲?女孩想著想著,不禁有些脸红,暗嘲自己痴心妄想。

薛进有些得意,自己几句话,将小女孩说的面若桃花,尽管不知道她具体在想什麽,但无疑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连羽,叔叔一直没女儿,看著你就觉得喜欢,以後有什麽事,我会尽力帮你的,你也别跟我客气,好吗?”

连羽扭过头来,看向正在开车的男人,那侧脸很立体而干净,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此刻女孩完全忘记了前一刻,对男人的反感,只觉得叔叔真是个好人。

“好,谢谢。”女孩轻轻呢喃著,显然还有些放不开。

薛进将视线从前面的车道上,移到女孩面上,轻轻勾起嘴角:“别不好意思,你把我当叔叔,或者当父亲都可以。”

连羽吃惊的别过头来,心中暖暖的,尽管是陌生人,却给了她莫大的安慰,一时间,女孩觉得很幸运。

“叔叔,您对我真好,太麻烦您了。”小女孩笨拙著表达自己的心情。

薛进听了,爽朗的笑开了:“傻孩子,叔叔比你想象的要有能力的多,帮帮你是太小的事了,一点都不麻烦。”

连羽腼腆的笑了笑,然後轻轻的点了点头。

薛进车速不觉开的更快了些,觉得前方的路无比宽阔,他眯了眯眼睛,一屡幽光,缓缓在眼底浮现。

第七章 坏男人的心思

连羽住的是个小院子,事实上这一片除了几个三四层的楼房外,都是平房,典型的棚户区。

薛进将车速减慢,边打量著周围,边问道:“快到了吧。”

这是他第一次到此处来,偶尔路过一两次,只看到这地方贫瘠,人口众多,房子很简陋,大都是临时扩建的小仓房,直到进了里面才知道,这一家挨一家,拥挤的很,行车的道路更是狭窄的可以,他这辆大吉普往路上一矗,连辆小面包都别想过去。

“恩,马上就到了,看见那个红色的大门没有?那就是了。”薛进顺著女孩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真有那麽一户与众不同──红铁门。

车晃悠了几步,便在这家门前停下了。

透过铁栏杆的大门,薛进见这院子不太大,但还算干净整洁,正房是二间,紧挨著大门和薄薄的院墙分外建有两间小仓房。

“就这了。”连羽抓住袋子的手紧了紧。

“看上去不错,你住哪?”薛进看的很清楚,正房内似乎有人,而右边的仓房的烟囱冒著白烟,应该正在生火。

那麽女孩自己住的很可能是左边这间。

“这间。”女孩用手指了指左边的小平房。

男人点了点头,眼睛象探照灯似的努力看进屋内,可由於光线和角度的原因,并不能看见什麽。

“叔叔,谢谢你,我回去了。”连羽道了谢,就要去推车门。

“等等……”男人的话让她手中的动作顿住了,她回过头来看著他。

“连羽,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没吃饭吧,叔叔也没吃,不如这样,你把东西放回去,叔叔带你吃顿饭好吗?”薛进很想进去看看女孩住的地方,可小人似乎没那个打算,而刚刚接触到新猎物,难免有些兴奋流连,所以男人提议,请女孩去吃东西。

连羽眨了眨眼睛,睫毛又长又密,在夕阳中沾染上薄薄的金色,说不出的美好,薛进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连呼吸都变的粗长起来。

“不,不太好吧。”连羽不想让他请客,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可又不知道如何拒绝,男人说的话很真诚。

“我还有作业!”女孩轻轻揪扯著袋子,脱口而出的理由,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

男人从鼻子里哼笑出声,很轻但是却没有丝毫嘲讽的意味。

“吃个饭花不了多长时间,我40分锺後送你回来可以吗?”薛进拿出自己温柔的一面,这也是他很擅长的,对待自己特别中意的女人,他向来舍得下工夫。

女孩咬了咬嘴唇,觉得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总不能说‘不去’吧,虽然她还小,但是起码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连羽掀起长睫,眼中还有些犹豫,没待她开口,男人就按了电子遥控钥匙,‘叭’的一声,将她那边车门门锁打开。

“快去吧,我等你,我们就近吃点,很快的,不会耽误你做作业。”薛进嘴角勾起笑,目光柔和有礼,看上去自然而又亲切。

女孩嗫嘘了几秒後,点了点头,然後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小人的背影很伶俐,微微摆动的马尾辫,发梢在轻风的抚慰下,翩翩而起,不知多晃眼,还有那扎眼的红皮筋,也格外撩人。

薛进深吸一口气,从衣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然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几秒锺後,那头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儿子?你妈在吗?”

“不在,可能店里太忙了,没下班。爸爸,你什麽时候回来呀,我都有点饿了!”薛进的妻子,是个高官的女儿,现在经营著一家大型的美容美发店,生意很红火,当然她也很忙。

两人算是自由恋爱,这麽多年,他岳父还真没亏待他,在仕途上帮了不少忙,要不以他的资历,能在这个年纪,爬到这个位置,也很难。

“爸爸今天也很忙,可能也要晚点回去,饿了,去我房间的抽屉里,拿点钱到外面吃,别饿坏了身体。”薛进对儿子向来很宠爱,情人在他眼中就是衣服,业余时间玩玩还可以,下班没重要应酬,他都是按时回家,可这次,男人却撒了谎。

“好,别喝太多酒哦!”小家夥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恩,知道了,记得做作业,我回去可要检查。”听到那头应了一声後,男人才挂掉电话,恰巧这个时候,女孩从院子里走出。

连羽一上车,男人就闻到了清香,那似乎是香皂的气味。

“我们边走边找,你有特别喜欢的菜吗?川菜,粤菜,东北菜,还是咱这的土菜?”女孩的额头的刘海还沾著水珠,刚刚洗过的小脸,细腻而光滑,看上去很干净,就连脸上难看的蜡黄色,似乎也淡了不少。

“随便,我吃什麽都好。”女孩半垂著眼帘,乖巧的答道。

“那就川菜吧,我有一个月没吃水煮鱼了!”薛进笑著拿了主意,可马上意识到了什麽,他扭过头来问女孩:“你能吃辣的吗?”

第八章 偷情小H

“宋局长您来了!”

服务小姐清脆有礼的声音过後,门那边走过来一个男人──30多岁,一身休闲服,脸型还算周正,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楚眉眼。

白思思扭过头去一看,对男人轻轻笑了笑,而他也回给她一个浅笑,接著跟著服务员去了楼上的包房。

白思思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对身边的小服务员说道:“敏敏,客人就交给你了。”

而後解下裙带,轻轻俯下身子,接近客人的耳边:“於姐,来了个老朋友,我得过去一下,实在不好意思。”

双目紧闭的女人,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白思思解开身上的裙带,整理下自己的衣衫,朝楼梯口走去──她虽说是这家美容美发店的老板,可却很勤快。

因为手艺好,所以有几个重要的大客户,每次来都指名要她来做头。

那都是些什麽人物?这个官那个官的太太,这款那款的小蜜,换句话说都是有头有脸的财神。

所以必须得伺候,不过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丝毫不觉得委屈,还很快意,没他们这帮人,店里的利润,损失就大了。

服务员将男人带到一间包房後,便转身离开。

宋局长推门进去,房间不大,也就六,七个平方的样子,房间当中是一张特制的单人床,床头用真皮包著,旁边还放了一个洗手盆,在洗手盆的上方则是热水器。

天色渐晚,男人伸手按了下墙上的电灯开关,想检查了下,床单是否干净,见雪白的扎眼,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房间靠近门的位置有一台42寸的大电视,在电视的旁边,则是一个衣架,宋局长脱了上装,而後又想去脱裤子,可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坏坏的笑了笑,住了手,然後朝单人床上一躺,拿过旁边的遥控器,悠闲的看起电视。

不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男人脸上一喜:“请进。”

白思思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她身上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工作裙,样式很简单,还有两个大大的斜兜,那是装工具用的,例如剪子,梳子之类的。

“宋局长,真是稀客呀,今天怎麽有空到我这来呀。”女人的声音和悦,脚步也轻快,少倾,便来到男人的跟前。

男人两眼色咪咪的紧紧盯著她看──女人的炯子很亮,化了细细的咖啡色的眼线,淡妆轻施,与皮肤的整体颜色很接近,很难看出化了妆,但那效果很好,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剔透。

无疑这个女人很漂亮,又带了点成熟的韵味,正是男人最中意的那道菜。

“嘿嘿……”宋局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干笑了两声:“我很想你,可最近太忙了,一直没抽出时间过来看你。”

这话说完,口风一转:“思思我和你是老相识了,能不能不用跟我这麽客气了。”

女人娇媚一笑,站在床头,低垂著眼睫看著他──他和这个宋力从小就认识,都住在军委大院。

这家夥从初中就开始追他,一直追到大学毕业,也没能如愿,自己不喜欢他吗?也不是,只能说没缘分,谁让她遇到薛进呢!

想到这,女人神情有些恍惚:那个男人追她的时候很热情,说过很多情话,结婚後,对她也算不错,可总觉得少了些什麽!

每天的日子都在重复,平淡的没有激情,只是那份夫妻的责任而已。

比如说,陪她旅游,买些东西哄她开心这些事,他都不会做,更让她很介怀的是,晚上同床,居然要分盖两条被子。

正常夫妻,夜里肌肤之亲的温馨,她丝毫体会不到,反而有被冷落的感觉,所以她开始放荡,在外面找了几个男人,别说,那感觉还不错。

而眼前的老朋友,更是她的入幕之宾,跟他在一起很快活,有种被呵护,被爱的感觉。

手一紧,那是男人伸过来魔爪,正在揉捏她的小手。

“好,那宋哥,请问你是干洗,港洗,还是泰洗?”女人轻轻拍拍他的手,做著安抚,

趁机将白嫩的小手抽了出来。

“别影响我工作。”白思思轻佻的勾了勾唇角,娇嗔道。

“伺候我的欲望就是你的工作,好妹妹,哥哥我可想死你了。”男人只道她是在与自己调情,大手揽住她的小细腰,在女人一声惊喘後,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女人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身上的衣服,就被男人扒了个精光。

一时间小小的斗室内,热了起来,那张小小的单人床,在剧烈的纠缠中,抖的几欲炸裂。

事毕,男人体贴的拿过一旁的喷头,为满足成一团泥的女人做清理。

“舒服吧?”宋局长看到女人的‘惨样’,心中颇为自豪。

白思思无力的点了点头,随即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宋哥,我那营业执照的事,你可要多费点心了。”

宋局长是什麽人物?

那是工商局的一把手,要不是有这层关系,白思思也不会对他如此和颜悦色,任他於取欲求,平时用到他的地方,还不少呢,比如她这店要加项这事,就他说话最好使。

“放心好了,我的好妹子,那事明天我就给你办好。”说著男人亲了亲她的小嘴,手又摸上了她玲珑的身子。

“……”。

第九章 夫妻小H上

薛进八点半才回到家,客厅里的灯亮著。

他把钥匙往玄关旁的小装饰桌上一丢,随手将自己的真皮公事包也放在了上面──小桌子并不大,就是放些常用的小物件之用。

脱了皮鞋,换了拖鞋,薛进解开了衬衫领口处的纽扣,轻舒了一口气,往儿子的房间走去。

陪连羽吃过饭,已经七点半了,回到家整整用了一个小时的车程,他这是从城西走到城东,有多久没自己开这麽长时间的车了?

薛进已经记不得了,他在所长位置上干了两年多,配了专用司机後,就懒的动手摸方向盘了。

如今这趟折腾──开车送女孩回家,大概用了一个小时,从女孩家返回到自己的住所,又花了一个小时,他是著实有些吃不消。

不过,一切都值得,吃过一顿饭,那个叫连羽的小姑娘,似乎跟自己又亲近了许多,临走的时候,一个劲的叫:叔叔,路上开车要小心点。

薛进嘴角带了笑,拍了拍有些酸麻的胳膊,轻轻敲了敲儿子的房门,而後走了进去。

小男生眉眼和男人有些相仿,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去:“爸,你回来了。”

“恩,累死了,忙的有点晚。你做作业做的怎麽样了?”小男生听他这麽说,赶忙将电视的音量调低,而後下了床。

薛进一歪身子,半躺在了儿子的单人床上,拿过一旁的遥控器。

“爸爸,这是今天的作业,我半个小时就做完了,然後就看了电视。”薛进虽然宠爱儿子,但是对他的教育丝毫不放松。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包揽了他的所有课业──包括辅导和检查。

在这点上,白思思很是满足,大都的妇女结婚後,忙完了工作,还要伺候老公和孩子,可她呢?这两样都不用她操心,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放开手脚干她的事业了,一时间,不知道羡煞了老少姐妹,明里暗里都夸,薛进是个好丈夫。

小男生的口气带了些骄傲,似乎是在‘邀宠’。

薛进淡淡的笑了笑,拿过儿子的作业本,先检查算术,只扫了几眼,就马上找出了两处错误。

一处是:书写错误,抄下的应用题有错别字。

第二处是:算术错误,那是道混合算术题,四个式子下来,结尾处,出现了个不正确的得数。

小男生看著算草本上,父亲手指点到的位置,不禁有些脸红,可仍觉得问题不太大:“爸爸,这是我太马虎了。”

他轻飘飘的说道,似乎没意识到,如此马虎的致命性。

“马虎?你平时不注意的话,考试的时候就更容易出错。”薛进微蹙眉头,觉得这完全是小孩子的狡辩。

“我,我平时也很少犯这样的错误呀。”小男生有些不服气。

“那为什麽今天犯了呢?是不是著急看电视,以为我没回来,就要放松了?”薛进语调微扬,带了点薄怒。

“……”小男生被说到了痛楚,低垂著头,没言语了。

薛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而後拿过一旁的语文作业──

对於儿子,男人看的很重,希望将来他能有大出息,所以平时该严厉的时候,也不会只做样子。

幸好,语文作业,小男生没出什麽错误,只被罚做一套数学试卷,如果满分,才被允许睡觉,如果继续出现低等错误,那麽……接著做试卷,直到合格为止。

十点锺,薛进躺在床上,看著手里的报价预算──那是份进步公司给客人做的装潢预算。

对於这份预算,男人很重视,是刚刚从电脑的邮箱里,打印出来的。

进步装饰公司,原本是他的老同学丁步开的公司,可由於起步晚,人脉关系有限,所以一直没发展起来。

用丁步本人的话来讲,就是吃不饱也饿不死,一个月一,两万的流水帐,公司去掉工人工资,勉强能维持下去。

一次偶然的机会,薛进的监狱下属的招待所要搞升级,将其变成2星的酒店,以增加赢利收入。

薛进想起了他这个老同学,一谈之下,言语甚欢,都是熟悉人,在里面弄点猫腻也很方便。

於是这次工程全部包给了丁步,而薛进从里面抽成,拿了40万的好处费,薛进是什麽人?头脑精明的很,一看这买卖来钱快呀,於是就总是搁三差五的往他老岳父家跑,打探著军队有什麽好的建筑项目,一并揽了过去,然後将活,都包给你了丁步,暗中收取好处费。

一来二去,自己弄了许多钱,而丁步的公司,也出现了发展的转机,他脑子一琢磨,决定将公司的股权,暗中赠送给薛进一半。

为什麽要暗中操作呢?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是朝廷中的人,如果经商?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

薛进象征性的拒绝了两次,最後就心安理得的要了,他有关系,他有技术,合夥起来挣大钱,谁不乐意呢?

听到开门声,薛进知道是白思思回来了,过了几分锺,女人进了卧房。

“吃饭了吗?”薛进头也不抬的问她,语气中没有什麽感情,完全是招呼性的用语,听上去不咸也不淡。

“吃过了,你在看什麽?”白思思脱了衣服後,从衣柜中取了睡衣。

“一份合同,小案子,但是还挺棘手。”薛进边翻著手上的资料,边漫不经心的回答著,事实上,这话不能作真。

公司上的事,他从不和自己的女人说实话,比如,他手中的这份预算,起码也要做到300百万,甚至更多。

“哦,我先去洗澡了。”白思思只是随便问问,而後便兴趣缺缺的走向浴室。

待她洗完回到卧房的时候,薛进已经忙完了手上的活,将房间顶灯关了,只留床头的一盏小夜灯照明。

薛进看著白思思甩掉毛巾,半湿著头发就进了被窝。

就著橘黄色柔和的灯光,室内流动著一丝暧昧,薛进看著自己老婆──30几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25岁。

清洗过的皮肤上,有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擦了乳液,他动了动鼻子,努力的闻了闻,心中一荡,这气味同连羽身上的,有几分相近,不禁周身都热了起来。

自己有多久没碰她了?有一个月吗?薛进暗暗想著──他并不缺女人,只是对眼前的美少妇,却提不起多少兴致。

在女人出轨之初,他就有所察觉,因为他同她店里的某个小店员很‘熟悉’,女人干了什麽好事,他都了解。

只是,不想戳破罢了,他不怕离婚,因为他对她没什麽感情,只是利用而已,她那个老爹,现在如日中天,他要想发达,还要多多仰仗他老人家。

所以男人不动声色的隐忍了下来。 06-04 第九章 夫妻小H下

“老公,我今天有些累了。”白思思从嘴里嘟囔出一句,事实上,她下午同老宋做了两次,现在身上还带著无力的酸软。

薛进双眼泛光,嘴角轻掀,嘲讽之意很是明显,只是白思思看不到而已。

“累了?那你就不要动好了,我来。”此刻男人的欲@火已经燃起,哪那麽容易放手。

白思思有些无奈又有些心虚,任他动作著,不一会,身上的衣服就被脱得只剩下底裤,她翻了个身,平躺下来,方便薛进动作。

在床上薛进的动作是无可挑剔的,手的抚摸每一次都没有多余的动作,总是一下子就准备到位,就象此刻,揉捏樱桃,那双手好似带电一样,瞬间,白思思就感觉胸前一片麻@酥。

“啊哦……哦……”女人的身体有些疲累,但是那处的细胞却活络了起来。

男人轻重拿捏的很好,轻按了几下,即刻,那处秘密的桃花园从旱路变成了水渠。

“哦哦啊……”白思思小腹热了起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丈夫是个调情高手,可这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

刚结婚的几年,男人的手法并没有如此纯熟。

可现在,只要是自己被他摸了,就会忍不住想要,那舒服的感觉,想压抑都压抑不住,他的手法,就象一个开了几十年车的司机,对档位的操作一样,完全的老练到位。

即使在黑暗中,男人也能凭著本能,让她****。

要不是男人从没有不良电话,或者无故在外逗留,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了。

没上过几百女人,就有这样的床上技巧,真的很难得──掐X摸X,真的是一碰一个准,处处都是兴奋点。

薛进见女人下面都湿透了,翻身去床边的抽屉中拿套,恰在此时,听到女人哧哧的笑声。

“笑什麽?”

白思思摇了摇头,又笑出了几声:“没什麽,我只是觉得你太厉害了。”

薛进回过身来,边撕套,边也跟著笑:“厉害?还有更厉害的呢,你也不是没享受过。”

说著撑著套口让自己的大家@夥,方便的钻了进去。

接著一下扑到了正在嬉笑的女人身上,扒下了女人的底裤後,又拽了一旁的被子披在身上。

女人的大半个小腿还露在外面,被子前後耸动了两下,惹来女人的惊叫。

“哈哈,啊哦……薛进,你真不是人……”女人嗔怒轻声的叫著,骂著,笑著,最後化成,软绵绵的浪@叫

第十章

朝阳缓缓冲破黑暗,每一分每一秒,天空的色调都在变换著,直至它整个脸庞跳跃出地平线。

盛夏,只有清晨的阳光是最惬意的。

大红的窗帘,遮住了家里唯一的玻璃窗,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上的几个小孔投射进屋内,在青色的地砖上,留下形状不规则的光斑。

随著那光斑越来越亮,女孩两排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两下,下一刻,眼皮微掀,透出灰蓝色的炯光。

连羽用手掩住小嘴,秀气的打了个哈欠,而後伸长手臂,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同时又娇里娇气的哼唧了几声。

床头的凳子上放了一只闹锺,女孩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六点半。

连羽是八点上课,学校离住的地方也不太远,走个二十分锺就到了,所以她有足够的时间,在床上再赖赖。

她闭著眼睛,本想再休憩一会,可了无兴致,五分锺後,女孩坐起了身,拿过床尾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唰’的一声,连羽将窗帘拉开,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很舒服,轻轻的弯起嘴角──好的天气,往往能让人一天的心情都很不错。

小仓房一共分两个部分,卧室和厨房,但这两部分,只有一墙之隔,甚至连门都没有,可以说很简约。

连羽拧开水龙头,放了小半盆水,双手插入其中,捧了一小汪,往脸上撩了几下,而後拿过放在一旁的香皂均匀的涂在脸上,再用水洗干净。

洗完脸後,她又漱了口,并没有去刷牙,因为昨天刷过了,为了省下牙膏钱,她一天只刷一次牙,而且是在晚睡前。

利落的为自己扎好马尾辫,女孩琢磨著早饭吃什麽?打开橱柜,里面放著三个方便餐盒,还有两个馒头和一些小咸菜。

连羽舔了舔嘴角。

餐盒里放的是南瓜饼,还有干炸刀鱼,这是昨天晚上,薛叔叔请自己吃饭,剩下的东西,临走时,他让人打了包,方便自己带回来,尽管觉得不好意思,可最後还是被硬塞在手里。

女孩看著那两个餐盒,发了一会呆,最後她还是只拿了一个硬馒头出来──那些个好东西,还是留著晚上慢慢吃吧。

连羽边想著,不禁回味起南瓜饼的香甜,她笑著往小锅中添了瓢水……

随著蒸汽的不断冒出,连羽的早饭也好了,她放下手中的课本,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将锅盖打开。

取出馒头後,又将锅里的开水,灌入暖壶中。

连羽拿了咸菜,同热好的馒头一起放在橱柜上──全充桌子用,而後站在一旁,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饭,女孩收拾好碗筷,又简单打扫了下房间,才出门去上学。

连羽的学校也是平房,整齐的两排相对著──由於是民办中学,教学资源有限,所以学校的环境也不太好。

这的学生大都是农民子弟,还算朴实,但也有例外。

连羽是插班生,从外地来,那是个更为贫瘠的地方,初中又小又破,老师更是没几人,而且都有几十年教龄,最大的都60多岁了,思想和教育方法老旧,所以她的成绩自然很不好。

刚来的时候,大家看她又瘦又小,穿的又土,学习又差,两次测验下来,都是倒数後几名,一时间,同学们对她很排斥,女生不爱同她玩,男生更不理她。

尤其是值日分组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同她一组,最後,还是有个叫郭佳的男同学,主动接纳了她。

可这不是出於好意,没过几天,连羽就发现了。

值日中最脏最累的活,郭佳作为组长,都分配给她,而且连羽还要负责锁门──其他人都走了,留她一个应付值日生检查,只有合格後,她才能离开,否则,还要自己重新打扫一次。

连羽心中很委屈,但她什麽都没说,更不敢反抗抱怨,不是她生性懦弱,而是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现在无依无靠,能平静的生活读书,她已经很满足了,多干些活又算什麽呢?想她在乡下,每年秋收,都会跟著大人一样下田,那农活,要比扫地,担水累多了。

女孩沈浸在书海中,一心等著哥哥回来,日子在一天天过,而连羽的学习成绩,也在慢慢进步……

在枯燥而无味的生活中,连羽并非毫无希冀,偶尔她会想到程哥哥,在这个陌生城市中,唯一同自己较亲近的人。

第十一章 程哥哥上

星期六,连羽放假在家。

吃过早饭,她将装满水的洗衣盆放在太阳底下,少倾,在阳光的加热下,水就被晒温了。

连羽拿出几件脏衣服,按在水中泡上,又撒了洗衣粉进去。

擦了擦手,女孩正准备进屋去看会书,突然瞧见住在正房的房东张大婶,手中拿了几件衣服走了过来。

“张婶!”连羽笑著同她打招呼,房东家一共三口人──两个大人都在菜市场上班,算是有正式工作,而唯一的独生女则在外地上大学。

“连羽呀,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自己就这麽几件衣服,拿到我那,我给你用洗衣机甩甩就好了,何必要费事自己洗呢!”房东看了看盆里的衣服,忍不住数落起女孩。

张婶看著瘦弱的她,心想这孩子怪可怜的,才14岁,身边唯一的亲人,又进了监狱,她也是有孩子的人,所以心里十分同情她。

连羽抿了抿嘴角,摇了摇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洗衣服不累的,我自己能洗。”

“你呀,就是这麽见外,放不开。”房东无奈的笑了笑,而後轻轻拉过女孩的一只小手:“走,我们进屋说话。”

两人先後跨过门槛。

连羽拿过干净的抹布,在硬木椅面上蹭了两下:“张婶,你坐这吧。”

房东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坐下後,四周看了看──这房子租出去是什麽样,现在一点变化都没有。

连椅子和柜子,连带床的位置都没变,当然,也没多出什麽象样的家具。

连羽从暖壶中倒了一杯水放在女人面前:“婶,你喝水。”

房东应和了一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方才看向女孩说道:“小羽,我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恰巧翻出了几件,小月以前的衣服。”

说著女人,将折叠的十分的整齐的衣物放在就近的床头,随即拿起最上面的一件外套,捏住两肩,轻轻一抖,那衣服就舒展开来。

“看到没,很新,小月是穿不了了,扔了也可惜,我想你也许穿著合适,就给你拿过来了。”张婶边说,边把衣服往女孩身上比了比。

而紧挨著她,坐在床头的连羽,神情有些不自在。

“不,我不能要。”连羽摆了摆手,就想将床上的衣服,推回去,可还没粘到边,手就被房东握住了。

“你是不是嫌弃这衣服不好?”房东知道女孩脸皮薄,可她也是一片好心呀,这衣服,放那也是放著,就算勉强卖钱,也值不了几个呀,还不如送给需要的人。

连羽一听,连忙摇头:“不是,我没有,我有衣服穿,所以还是不麻烦您了。”

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穿的衣服已经没几件了,可再怎麽困难,她都不想接受别人的施舍。

她并不希望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不管是好的,或者坏的,对於她来说,都是一种难堪──她并不想与众不同。

“小羽,一点都不麻烦,别跟婶子客气了行吗?”说太多,怕伤了女孩的自尊,房东转身往外走。

连羽拿起床上的衣服就想往外追,可没走两步,就被房东苛责的目光,定住了身──怎麽办?张婶,似乎要生气了。

女孩如此想著,一时间衣服似乎成了烫手的山芋,还也不是,收也不是。

看著女孩愣在了那,房东脸色一转,嘿嘿一笑:“收著吧,不收我可真要生气了!”

连羽还没回过神,那温和的笑脸就消失在眼前,女孩捧著衣服,在那呆了好一会,最後只能无奈的抿了抿嘴角。

第十一章 程哥哥下

中午日头很大,连羽坐在阴凉处,用力的搓洗衣物,突然听到一串车铃声,由远及近,慢慢的传递过来。

女孩心头一动,愣愣的看向院门,少倾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程哥哥!”连羽噌的一下,从小凳子上坐了起来,湿辘辘的手在衣襟上胡乱的抹了两下,迅速的跑了过去。

大男生把车子支在了门外,而後朝飞奔过来的女孩笑了笑。

“小羽,最近还好吗?”

小院的门前种了几棵柳树,轻风抚过,带来一阵沙沙声,而树旁的男子,面容清爽,有些瘦削,同身旁那棵树一样,挺拨非常,无疑他很高,但是由於体重轻,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飘。

但女孩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在她心中,程哥哥是完美的,从小学习成绩就好,全村的人都夸他头脑聪明,而连羽因为哥哥的关系,同他走的很近,所以更加深了那份崇拜。

“我很好,程哥哥,快进去坐吧。”连羽脸蛋微红,站在那专注的望著他,心中象撞鹿似的,跳的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响。

直到男子说道:“不用了,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你。”

连羽身上一僵,所有的热情就象被泼了一盆冷水,迅速消退了下去,她呐呐的‘哦’了一声。

“是不是快到探监的日子了?”程朝阳将女孩的失落看在眼底,却不以为然,他明白──她还小,那点迷恋,只是青春的萌动,根本只是昙花一现,所以并没放在心上,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可另一方面,他对连羽十分怜惜,如此乖巧的女孩,遭遇了那样的挫折,他不能不动容,无论是作为陌生人,还是熟识的同乡朋友。

所以他想尽可能的照顾她,搁三差五的就给女孩买些生活用品。

“恩,後天。”连羽轻轻的答道。

男子点了点头:“後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

程朝阳本打算上次去的,却因为学校的事给耽误了──他马上要毕业了,那天正赶上学校举办招聘会,所以只能错过了。

“好!”连羽停顿了一下,想到了哥哥的嘱咐:“程哥哥,你去就去呗!但是不要再买什麽东西了,哥哥会不高兴的。”

男子搪塞的笑了笑:“再说吧!”

接著他转身从车框里取过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的满满的,连羽一看,连忙後退了一步,用力的摇头。

“不,我不能要,上次你买的东西,我还没用完呢!”女孩一脸严谨,拒绝著男子的好意。

“小羽,我买都买了,难道你还要我拿回去吗?”程朝阳佯装不高兴。

“可,可哥哥会骂我的。”连羽倒背著的手,几乎要将手指都撸红了。

男子撇了撇嘴,带了几分孩子气:“你好笨,不跟他说就是了,如果他要真的乱骂人,你告诉我,我去和他说。”

接著不由分说的拉过女孩的小手,将那大袋子东西硬塞给她。

“好了,拿著,我还有事,先走了,後天中午我去学校接你。”说完,男子走向自行车,轻轻将支架蹬起。

“你,你要走了……”连羽看著他骑到车子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恩,走了,你也进去吧,再见。”程朝阳投以温和的笑容,而後轻踩脚踏,在女孩不舍的目光中渐渐远去。

“再见!”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抹身影,连羽才悻悻然的转身。

第十二章

翌日清晨,薛进早早的起了床,到外面买了早点,陪儿子吃了早饭後,便回到主卧换衣服,准备去上班,顺路送儿子去学校。

他推开门,看见白思思侧面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不觉撇了撇嘴──昨天她下班又很晚,回来累的跟个面团一样,想想也知道干了什麽好事。

懒的再看第二眼,薛进一转身,拉开衣柜,从众多衣服中,挑了件白色制服。

伸手钻进了袖子,立在穿衣镜前从容的整理著领口,瞧那不慌不忙的劲,好象在打造一件工艺品似的。

裤线笔直,有些呆板的职业装,由於男人身材挺拔,硬穿出了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又对著镜子端详了一阵,薛进发现自己的头发有些乱,急忙拿过生发油,仔细的涂抹了一遍,看著那黝黑闪亮的短发,男人满意对镜子中的帅哥点了点头。

从昨天晚上开始,薛进就很兴奋,因为明天有两件大事要办,一是,评选杰出干部,二是,要见自己看中的小女孩。

在兴奋之余,男人有些忐忑,心里暗忖著,怎麽才能把小姑娘弄到手,那样的小处,什麽都不懂,虽然很纯,但不开壳的生瓜,是要多花些心思。

可纵是如此,薛进还是觉得很值,想想女孩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细弱的身子,他就热血沸腾。

毕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碰到有征服欲的猎物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他才迷迷糊糊的入睡,可第二天一睁眼,精神却出奇的好,暗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今天的事能很顺。

这一身白色的制服很特别,是为监狱长特制的服装,别人都是蓝色或者灰色的制服,只有他的一身是如雪的白,那是身份的象征。

棕灰色的丰田大吉普稳稳的停在了办公楼前。

薛进胳膊夹著公文包从车里出来,大步往楼里走去,路过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朝他必恭必敬的打了招呼,眼中却透著隐藏不住的诧异。

薛进对衣服很随性,只要舒服,穿什麽都无所谓,可今天却来了兴致,把一年穿不上几回的制服,套在了身上,尽管很帅气,可也引起了大家的猜度。

是不是哪个领导要来视察工作?还是所长要出席什麽正式的重要场合?

薛进点头微笑回应著他们──刚从团委回来,那边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看他们接待他的热洛劲,也知道自己希望很大。

一路春风满面的上了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表,马上到13点了,薛进赶忙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很快那边接通了:“老李,连俊今天有人探视吗?”

监狱这一亩三分地,薛进说了算,所以使唤人象使唤孙子一样。

“所长,我给您查查,稍等。”老李对这个连俊还有印象,他干了这麽多年,察言观色还是懂的。

薛进很少关心一个犯人,在他任职期间,也就寥寥几人。

男人点了根烟,悠闲的等待著,不一会那边就有了消息:“有,是她妹妹申请的。”

暗自点了点头,男人又道:“换间单独会客室让他们见面吧。”

听了他的吩咐,老李面不改色的应承了下来,作为下级,他对所长的命令,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服从,这也是他能在副所长位置上,干这麽久的原因之一。

薛进放下电话後,来到窗前,望著监狱高大的铁门,有片刻的失神,直到将整根烟抽完,他才将手插入衣兜中,本想摸出烟盒。

没想到却翻错了口袋,碰到了个微凉的物体。

那是个小巧的银白色手机,做工很精细,看上去十分可爱,店员极力向他推荐,说是卖的很不错,适合女孩用。

薛进笑了笑,他很少给情人买礼物,他的性夥伴一般很识大体,不会跟他要这要那,他向来喜欢乖巧的女孩,当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通常只是敷衍几句,下次就再也不会主动联系了。

说白了,就是甩了!

可连羽不同,他想得到她的心很迫切,所以他愿意花精力和金钱去接近她。

薛进一边把玩著手机,一边朝大门口望去,时间慢慢流逝,终於他看了那个瘦小的身影。

男人脸上的从容和淡定,慢慢被阴翳所取代,他眯起了深邃的黑炯,目光森然的盯著女孩身旁的那个男生看。

那是谁?

连羽今天穿了一件连衣裙,白地蓝点的,从远处看很飘逸,而她身边的高个子男生,则是休闲打扮,牛仔裤加T恤.。

尽管离的很远,但是薛进却看到两个人并肩交谈,似乎十分‘亲密’。

向来对男女关系很敏感的男人,此刻心中生出了些酸意。

薛进的眼角微微抽搐,显示著眼部的肌肤有多麽的紧张,看著那两个人一同消失,进了房间後,他才收回视线。

烦乱的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静静的望著‘空空的如也’的窗外发了会呆,突然,男人猛的回过身来,将手机狠狠的砸向旁边的一面墙壁。

叭的一声闷响过後,崭新的手机,被摔的面目全飞。

烟雾缭绕中,男人的脸有些模糊,他怔怔的直视著前方,许久後暗自点了点头,好似做了什麽决定,那表情说不出的冰冷而诡异。

第十四章 监狱大闹上

皮鞋有质感的凿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原本吵闹的牢房,顿时沈寂了下来,他们知道上面有人来巡查了。

“7505出来!”表情严肃的监狱官站在了6号囚室前。

“……”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连俊身上,原本低垂著的头,木讷的抬了起来,有些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

“收拾好你的行李,跟我走。”监狱官手持直直的教鞭,轻轻的敲打在自己的手掌心,带了几分雅痞般,看上去很潇洒。

迎视著他的眼睛,连俊明白他说的就是自己。

6号囚室一共住了四人,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对刚入狱的新人连俊很和善,没有丝毫欺生。

这是枯燥无味的监狱生活中,连俊唯一值得安慰的──他进来之初,被每天夜里凄厉的号叫声,吓的浑身发颤,那是某些野兽在黑暗中交媾。

後来他逐渐明白了,也在庆幸著──监狱中没有女人,男人之间的性事似乎成了最平常的消遣,他知道自己长的不错,也有人打过他的主意,但因为他个性太过无趣,整天‘死气沈沈’,那样挑剔的有些势力的人物,也没花心思弄他过去耍耍。

而如今监狱官这话是什麽意思?带上行李,莫非要换牢房,他迅速的扫向了周围的室友,众人也呆愣著,没太多表情。

“长官,我可以问下去哪吗?”连俊从床上站了起来。

“别问了,到了就知道了。动作快点,我忙的很!”说著教鞭甩动的频率变快了,似乎很不耐。

“……”抿了抿嘴角,连俊在这没自由,只能无条件的服从,所以他转过身去,很快将自己的铺盖卷成了一捆,抱在怀中。

监狱官把门打开,而後站在一旁等他。

“我要走了……”後面的再见很难说出口,但连俊知道,他可能再也回不到这间牢房了,最後看了一眼室友後,连俊推开了牢门。

一级一级的楼梯走上去,终於登上了顶楼。

连俊尽管低头目不斜视,也能感觉到他所经过的每间牢房,似乎都有双饿狼似的眼睛紧盯著自己,这让他的脚步有些虚幻,几乎是一路飘著走。

监狱官停下了,打开面前的一扇门,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炯光闪著幸灾乐祸:“4楼是两个犯人一间,你的室友是个毒枭,还杀过人,你进去後要小心伺候著,否则很可能没命出监狱了。”

说到这,监狱官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刻毒,尽管不太明显,但是连俊注意到了。

“嗨,你好呀,小绵羊。”几乎没有什麽声息,那个人就出现在了自己身旁,尽管有铁栏杆阻隔著,但那灼热的气息,仍烫的他反射性的跳到了一旁。

“呵呵,陈林,你老实点,别吓坏了小朋友。”监狱官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

“OK,长官,我知道,我会注意的。”陈林的头发剃的很短,隐约能看见刚长出来的青色,这使得人们会误解,他也许原本就光头,其实不然,人家就喜欢这样式,手艺一般的理发师,也许还弄不出这造型,只有监狱里,才有这样的人才。

“那好,别‘聊’的太久,晚饭时间马上到了,可没人给你们留饭。”监狱官开著玩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连俊,将怔住的他,推进牢房内,转身离开了。

还没等连俊反映过来,身体一轻,就被人揽腰抱起,猛的甩在了一旁的床铺上。

“啊……”连俊下意识的叫了出来,自己的铺盖掉到了地上,可他根本无暇顾及,也丝毫没感觉到身体碰撞到床板上的疼痛,支起身体,迅速的翻了个身。

房间不大,20多平,只有两张床,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角落那隔绝出一小块空地,放了马桶,还有一个淋浴器。

而这样的待遇是特高级了,外面的人不知道要塞多少钱,才能让囚犯住进来。

陈林长的很结实,20多岁,模样很普通,但是那双狭长的眼睛,却透著阴狠,泛著诡异的光,那是长期在黑暗中游走的人,才有的炯光。

机警而敏感,好似一头凶猛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将上来。

连俊周身麻冷,意识很清醒,但是肌肉却有些发疼,那是太过紧张所致,明明想跑,但是却动不了。

第十四章 监狱大闹下

“你长的不错,表情也很勾人,我喜欢。”连俊受惊,惧怕的要昏倒的样子,大大的取悦了他,陈林笑著,将自己的猎物压倒。

“不,你放开我。”沈重的身躯压在身,有力的双手,**的游走在肌肤上,这一切都简直是场噩梦,连俊的胃抽搐了起来,干呕了几下。

猎物在拼命反抗,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猎人的掌控,那双魔手如影所形,无处不在,连俊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最後只剩下裤头。

连俊‘冷’的牙齿都在打颤,男人的大手顺著裤缝钻了进去,一手握住了他的命根子,,狠狠捏了一下。

“啊……不要,放开!”很疼,连俊抵抗的气势弱了下来。

“你叫的太大声了,这里的隔音效果真是差的要命,看来你喜欢刺激的,想让他们都知道我在干你是吧!”陈林心情很好的用言语挑逗著他,同时手上用力,动作娴熟的套弄著他的男根。

连俊气喘吁吁的死命盯著他看,绝望的感觉到,自己难以抑制的生理反映,羞愤至极,情急之下,张开嘴,一口叼住了男人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啊……”顷刻监狱中响起了杀猪似的号叫!

陈林迅速推开他,站起了身,耳朵被咬去了一块肉,疼的他撕心裂肺,想也不想的狠命甩出一巴掌:“贱货,你不想活了!”

接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由於在气头上,陈林下了死手,招招带风,式式凶猛,连俊只觉得他的拳脚,无处不在,刚开始还能躲上一躲,很快就被打的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当监狱官赶来时,连俊只剩一口气了,由於伤情严重,经过薛进批准,很快保外就医,被送进了大的军医院。

薛进很满意现在的结果,还没下班,就开车往城东驶去。

第十五章

连羽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著半个馒头,咬了一小口,又夹了两条咸瓜丝放入嘴里,听到敲门声,她抬起头来,乍见来人,吓了一跳。

“薛叔叔,你怎麽来了。”连羽放下手中的食物,连忙迎了上去。

由於这平房一开门,便能瞧见厨房,所以薛进将女孩的夥食瞧的一清二楚,同时将那简单的炊具也看的明白。

四周的墙壁都泛了黄,而且有裂痕出现,显得有些破败,但锅子和橱柜还不算太旧,尤其那锅盖擦的!亮。

“恩,我有事找你,在吃饭呢?”薛进不著痕迹的看向了卧室,那门上只有一个红色的挂帘,居然连门板都没有。

“是呀,快屋里坐吧。”被他这麽看,连羽马上反应过来,上前主动挑开了挂帘,将客人让了进去。

门楣有些低,薛进微微低头,跨进门,看红色的帘子在眼前晃了晃,不知怎的,让他想起新娘的盖头。

薛进下意识的看向女孩──只见她低垂著头,露了白皙的颈子,长长的睫毛下压著,几乎盖住了眼下的皮肤。

一双小手,绵软而白嫩,拿著那只大水壶,似乎有些吃力。

男人慢慢的接近连羽,心跳的飞快,那小人很矮,只到自己胸前,他只要轻轻一抱,就能将她整个举起。

薛进微张的双手紧了紧,似乎在竭力克制著什麽,日渐偏西,给小小的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让整个斗室有些迷幻。

而房子一角那张两层的床铺干净而整洁,让人突然生出些许疲倦来,想要在上面躺上一躺,如果再有一具白皙的女体……

连羽一扭头,被男人张狂而深沈的目光吓了一跳,也就是她的一惊,才让男人伸出去的手,慢慢的缩了回去。

“你衣服好象有东西。”说著,薛进顾作自然的在女孩的肩膀上拍了拍。

“……”连羽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她看错了,刚刚男人的眼神很吓人,象是要吃人般,可一转眼,又回复了平静。

“是吗,谢谢,叔叔坐吧,喝水。”连羽暗忖,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让自己产生了错觉,她偷眼看了下男人,觉得他面貌端正,长的不象坏人,心间的骇意荡然无存。

天气很热,而这小房间又没空调或者风扇,一时间薛进觉得热的难受,就拿起杯子狠灌了两口,将白开水喝了个精光。

连羽上前,主动又给他蓄了一杯,小女孩就在眼前,薛进看的更清楚,方才没有深想,此刻才发现一个多月没见,小丫头似乎白了──都说A市的水土养人,果真不假。

薛进见那白嫩匀净的肌肤,光滑而细腻,几乎能嗅到青春的香气,刚刚压下的邪火又窜将上来。

腹部又热又涨,尽管穿的裤子很宽松,但仔细看那处,还是初具规模,想入非非之时,男人下意识的微微摆腰,在内裤那狭小的空间中,借由著摩擦布料,来暂时舒缓自己的欲望。

“叔叔?”

连羽一斜眼角,便看到男人盯著自己的侧脸发呆,以为他走神了,赶忙出声打断:“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

薛进微怔,惊觉自己失态──他可不是来发春的,即使想要,现在也不是时候。

他假意的咳嗽了一声:“连羽,叔叔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是关於你哥哥他……”说到这,男人蹙起眉头,一副不忍开口的模样。

听到这话,连羽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我哥他怎麽了?”

薛进抬眼,语气有些沈重:“他,他被同室的囚犯打了,现在正在医院。”

“什麽?”连羽只觉得晴天响了个霹雳,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如果哥哥真有个闪失?

连羽不敢想象那样的情景。

薛进看著小女孩摇摇欲坠的身体,赶忙上前扶住了她:“连羽,别著急,你哥哥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我派专人守护著,问题不大。”

听他这麽说,连羽高悬著的心,落下了不少,可仍是不放心的问道:“他是不是伤的很重呀,怎麽监狱里也有打人这样的事?”

女孩还小,她根本想象不到监狱的黑暗,当然也没经历过复杂的社会。

“伤的不轻,要好也需要些时日。”薛进回答了她最先前的问题,而忽略了後一个,当然连羽也不会刨根问底,迁怒於他。

现在女孩担心的是哥哥的伤势。

“那我可以去看他吗?”连羽此刻心中迫切的想见哥哥一面。

薛进面露难色,低垂著头默不作声,好似在思考。

“薛叔叔,求求你了,帮帮我吧。”连羽语带哽咽的恳求著,在她心里,薛进是个大官,能管的事很多。

“不是叔叔不帮你,这事我要请示上级。”

其实事情太简单了,只是他一句话的事,薛进刻意在女孩面前装好人,有恩於她,只有这样,才能更容易的接近她,近而得到她。

连羽水亮的大眼缓缓的溢出泪水,她就那麽看著薛进,象一只掉进陷阱的幼鹿,不安而哀怜。

薛进假意叹了口气,挣扎著开了口:“这样吧,连羽,叔叔尽量帮你申请,如果有消息的话,会尽快通知你。”

说著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手机──外表有些磨损,尤其是屏幕还有几道裂痕,乍一看,就是二手的,可并不然,这是薛进上次买的新货,被他摔坏了,又去了维修店修理,结果让店员匪夷所思的是,他并不要换新件,而是专拣旧的买。

“这是你家阿姨用旧的手机,你先拿著……”说著就把机子往连羽手里塞,可女孩哪里肯要,将手背了过去,摇头不肯收。

“别看是二手的,但功能还没退化,你就拿著吧,有消息,我好方便通知你,否则,我来回跑,也没那麽多时间。”

听他说的合情合理,连羽迟疑著接过了。

紧紧捏著手机,连羽眼眶微红的望向男人:“薛叔叔,真的很抱歉,我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薛进缓缓的探过身去,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一副和蔼的语气道:“你说这话,就跟叔叔见外了。”

连羽身体微僵,但马上放松了下来,脸色没什麽不悦,薛进悄然观察著她,见她没太明显的排斥,大了胆子,又摸了几下,才收手。

薛进走後的第三天,连羽接到了他的电话──允许她每天过去探视,但有时间限制,17点到22点之间,这让女孩很为难,哥哥住的医院也在监狱附近,那的公车并不太方便,她怎麽往返呢?

而这正是薛进所制造的机会,要劝说女孩让他接送,的确费了翻唇舌,但最後的结果,是令他满意的。

第十六章 心痒上

连羽无心听讲,眼睁睁的盼著放学,可时间还是过的很慢。

早上,薛叔叔来了电话,问几点过去接她,女孩想了想後,告诉他,大概18点左右吧──这个时间是放学後的一个半小时,她刚好可以做一些事。

终於,刺耳的电铃声,横贯整个校园上空,老师收好教具喊道:下课,同学们再见。下面立刻响起大家参次不齐的回应声:老师再见。

连羽漫不经心的跟著大家喊了一声,而後抓起书包,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她一路小跑,直奔校门口。

五分锺後,连羽来到了菜市场,刚一进大门,便遇到了程朝阳的父亲。

“叔叔好。”连羽上前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这个菜市场很大,是棚户区主要的食品供应地,而程朝阳的父亲,则是这的治安联防的小队长,母亲做清洁工作。

他们尽管是乡下人,可在城里呆了好多年,也有了根基──三险一金的稳定工作,还有套不算很大的筒子房。

最最让他们安慰的是:儿子很有出息,大学毕业後,找了份还算不错工作,尽管还在试用期,可那工资也比他们老两口要高,对此,这对父母还是很满足的。

“啊,连羽呀,又来买东西了!”以前乡里乡亲,现在异地遇到很是亲切,而听儿子说了连羽哥哥的事,对女孩多了些同情。

所以两位老人告诉朝阳,有时间多去看看她,有什麽需要帮忙的,他们也伸把手。

“恩,是呀,您上班挺忙的!”连羽隔三差五的就要到菜市场买些馒头,那是她几天的夥食。

馒头一顿半个,也能顶上小半天,所以女孩一直都吃馒头,不是因为她懒惰,不想动手做其他东西,而是馒头相对於其他食物,即便宜又实惠。

可人总吃一种东西,难免会厌烦,有时胃都要泛酸,每每这时连羽都会就著凉水硬往下咽,那滋味……

总上这来,偶尔能碰见两位老人,刚开始还有些局促,几次之後,发现他们还是如以前一样和蔼,也就放开了不少。

“恩,现在还好,等会人都下班了,我可就有的忙了。”程爸爸见女孩气色比上次好了很多,可身子还是很瘦弱,不禁心中泛酸:“小羽呀,这周末,我让你朝阳哥去接你吧,到我家吃顿便饭。”

一听这话,连羽面露难色,自己现在生活虽然不好,但骨子很讨厌人们的怜悯,就现在程爸爸看她的那种眼神,让她有些受不了,竟生出了些许自我厌恶。

“不,不行,我不能去。”女孩连连摇头。

“去吧,也不是外人,你家阿姨的手艺不错,你以前也在我们家吃过饭,不是吗?”程爸爸一片好心,语气温和的劝说著。

那是以前,互相吃个饭,不算什麽,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吃了人家的,她都没办法回请,她的家已经破碎掉了。

“叔叔,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真的不能去,我周末还有事。”连羽绞尽脑汁寻找著借口,想要推辞。

“有事?”程叔叔狐疑的看著她,将信将疑。

“恩,我们周末学校要大扫除,要忙到很晚,所以我不能去,改天吧。”连羽很少撒谎,但情急之下,也能编出无关痛痒的谎话。

“这样呀,那下次吧,下次一定要来呀。”程叔叔听她这麽说,也不好勉强,但仍表现的很热情。

“行,下次。”连羽笑著点了点头。

程爸爸走後,连羽望著他的背影发了会呆,这麽好的叔叔,她却骗他,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第十六章 心痒下

走了好几个猪肉铺子,本来想买几块棒骨给哥哥熬些汤水,补补身子,可一问价格,女孩捂在口袋上的小手紧了紧,又走了几步,看见有卖鸡的,连羽琢磨著炖锅鸡汤也不错,但那半只鸡的价钱,也够她一个星期的花消了。

连羽叹了口气,在心中算著小九九,在几个铺子间徘徊了三次,才下定决心买了半只鸡,而後又买了些大米,才往家走。

进门後,连羽洗了洗手,然後开始淘米下锅。

看著那半只鸡,女孩有些无从下手,仔细回想著奶奶同哥哥是如何处置它的,大抵有了些眉目,开始将其分割成6,7块,放了油,烧热後,将鸡块放入锅中翻炒几下,最後放了简单的调料加了些水後,盖上锅。──那调料还是先前哥哥在家时置备的,好长时间没用了。

做好了这一切,连羽拿出课本放在橱柜上,又翻出个半硬的馒头,边做作业,边守著那饭菜。

待女孩吃完自己的饭,收拾好作业本,小小的斗室已经溢满了香味,连羽满心欢喜的揭开了菜锅,突然听到一声笑语。

“呦,怎麽这麽香,做什麽好吃的了。”连羽抬头,便看到了所长叔叔进了门。

薛进满面春风,大摇大摆的迈著方步,凑到女孩的旁边看了看,见她半垂著眼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叫声:“薛叔叔。”

薛进今天刚敲定了个大案子,爽的很,又听到女孩乖巧而绵软的声音,更是心绪澎湃,他瞄了眼锅里的东西。

荤汤中除了几块鸡肉,什麽都没有,寡淡的可以,他不动声色的微微撇嘴。

“不错吗?小羽会做饭了。”薛进原本叫女孩连羽,可今天却改了称呼,但女孩毫无察觉,因为原本就有很多人称呼她做小羽。

“我第一次弄,不知道好不好吃呢!”女孩看著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还算满意,可她也清楚,这品相不怎样,材料也放的不够,这菜肴显的有些粗陋,但不管怎麽说,这都是她的心意,对哥哥的心意。

“那你就赶快吃吧,我等你,完了,我们好上路。”显然薛进以为这是女孩的晚饭。

“不,我吃过了,这些是给哥哥做的,我找个盒子装起来,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你稍稍等我一下。”连羽边解释,边开始在橱柜中翻出一个保温饭盒,那是哥哥给她买的,可没用几次,此刻上面已经积了灰尘。

薛进挑了挑眉,看著女孩弯腰将圆滚滚的小屁股翘起,那美好的形状,让他手心微痒,很想做恶狼扑食。

“小羽,你不用这样麻烦,医院的夥食不错,每顿三个菜,两素一荤,你哥哥吃的很好。”薛进将视线下移,盯著女孩双腿交合的地方看了看,尽管隔著裤子,什麽都看不到,但也足够让他周身发热。

“是吗?”女孩冲洗饭盒的手顿了顿,显然是有些意外。

“叔叔说要帮你,就会帮到底,我特意给他申请加餐,营养跟上去了,病也就好的快些。”薛进边说,边往卧室那边走,挑开布帘看了看里面──干净而整洁。

“谢谢你,听你这麽说,我真高兴。”连羽将鸡汤舀入保温饭盒中,而後盛了三勺子米饭放在上层,最後将饭盒盖严。

薛进觉得这平房虽然很简陋,但却自然而亲切,站在房子里,有种很随意的感觉,他扭过头去看著连羽,突然从心底生出一种温暖来。

女孩额头上渗出了细汗,面皮白嫩,正忙著洗手,而那微微带了温度的厨房,嵌入这样一个小人,让薛进产生了错觉──这就是一家庭小主妇。

第十七章 试探

太阳西沈,露出半张红脸,懒洋洋的普照大地,万物沐浴在一片淡金色中,显得祥和而宁静。

薛进两手握著方向盘,轻巧的动作著,风从开启的车窗外徐徐吹来,带了一股清淡的香气,而身边又坐著一位稚美的少女,本就暗怀鬼胎的心,被吹的更加凌乱。

即刻觉得口干舌燥,没到嘴的猎物,只是嗅上嗅,都让人热血上涌,薛进眼角的余光不由得扫向了一旁。

光线暗而暧昧,流转在白皙的小脸上,带了几分另类的诱惑。

薛进赶忙收回视线,心狂跳不止,毕竟没搞过这麽嫩的女孩,兴奋和谨慎是难免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有些龌龊,可那又如何,只要他看中的,就必须要弄到手。

诚然,他在女人身上,还没栽过跟头,他是个不太在意过程,更注重结果的人,想想自己以前的成功猎?经历,有些自负,骄傲之心,慢慢膨胀。

“哼哈……”薛进不觉中,居然笑了出来,惹来女孩惊诧的目光。

薛进面色一整,连忙收敛笑意,扭过头来,平和的说道:“叔叔,没吓到你吧?”

连羽摇了摇头,心中却有些慌乱──上次也坐过他的车,却不比今天,这天色越黑,她就越不塌实,再加上男人突兀的一笑,她确实被惊到了。

不管怎麽说,单独同薛进相处在这个相对局限的空间内,女孩本能的排斥,毕竟他们还不熟。

薛进轻撩眼皮,见女孩将怀中的饭盒抱的很紧,了然一笑,悠悠开口道:“我家那小子,学习进步很快,我很高兴,正想著,是不是要给他买些什麽!”

连羽眨了眨眼睛,在一旁静静的听著,心中有些羡慕。

“你和他差不了几岁,所以叔叔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们这麽大的孩子,究竟都喜欢什麽?”

连羽想了想,她自己喜欢什麽?好象没什麽喜欢的,又好象什麽都喜欢,由於家境窘迫,女孩一直压抑著自己的欲求。

“叔叔,这个我可能说不好。”

薛进挑了挑眉,追问道:“怎麽说不好?”

连羽犹豫著,感受著保温饭盒丝丝缕缕的热度,心也暖暖的:“我是女孩,男生喜欢什麽,我也不大清楚。”

“是吗?”薛进半挑著眼皮,目光有些冷。

“那你班里有要好的男同学吗?他们有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吗。”

连羽想也没想的摇了摇头,别说是要好的男同学,就算是女同学,也没有,她也并不关心其他人的事,只一心扑在学业上。

“那稍微大点的哥哥呢,有特别好的吗?小羽这麽可爱,不会连个关心的大哥哥都没有吧?”薛进口气温和的笑侃道,目光锐利的偷偷扫视了女孩一眼。

连羽心思单纯,并没有留意男人有些阴沈的表情,脑中闪过程哥哥的影子,表情有些不自然。

薛进微眯双眼,握住方向盘的手骨节微微泛白。

“真的没有吗?我不相信!我上学时,可是有哥哥和姐姐,很关照我,我还记得……”薛进见女孩不答话,进一步的引导道。

连羽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饶有兴味的听著,没一会,终於忍不住说道:“程哥哥对我也很好,以前我们是邻居……”。

薛进嘴角带了一抹讥诮的笑意,可转瞬即逝,语调柔和,带了莫名的感染力:“哦!那他现在呐?你们还有联系吗?人肯定不错。”

“他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前几天还跟我去看了哥哥……”连羽话不是很多,但只几句,薛进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06-04 第十八章 探病

连俊是在一所条件不错的医院中醒来的。

全身都很痛,尽管如此,他的心情却放松了许多,监狱那个地方,根本不适合人生存,能够离开,似乎是种解脱。

“7505,等会有人过来探视!”病房的门前,有人看守著,方脸一身便装的男人,推门进来,如是说道。

探视?连俊很是惊讶!

“请问,是谁?”他张了张微肿的双唇,吃力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来了你就就知道了。”男人将手中的暖瓶,放在房间内唯一的方桌上,神情似乎很冷漠,转身走了出去。

连俊皱起了眉头,可扯动了脸部受伤的肌肉,疼的他呼吸一滞。

监狱的一些规矩,他并不太懂,就拿这次受伤,被保外就医来说吧,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在牢中,他也听到有人?羡如此待遇,可那些人,都是有些来头的,可自己呢?

闷心自问,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仔细想想,也许真的是党的政策好,才能让自己有机会呆在如此舒心的环境中。

连俊抬头看著窗外的晚霞,觉得那片片红绸,是那麽美好……

“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让发呆的他,回过神来:“请进!”

门开了,连俊看到妹妹连羽,意外的很,半张著嘴怔住了,紧接著看著她身後跟进来的男人,更是不知所谓。

“哥哥!我来看你了。”连羽见他头上缠著纱布,脸颊青紫,心象被什麽刺了一下,猛的扑了过去。

“你,你怎麽来了?”连俊诧异非常,紧握著妹妹的小手,看著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

“哭什麽哭,哥哥没事!”连俊用并不灵便的手,给妹妹擦著泪水,同时看著,那个陌生的男人,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

“哥哥,你,你怎麽伤成这样呀……呜呜……”没说几句话,女孩就哽咽的不成样子,气息也紊乱起来。

连俊想笑一下,安抚她的情绪,可脸上有伤,勉强做出来的表情,看上去很别扭:“小羽,别哭,别哭,哥哥真的没事!”

连羽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将饭盒放在桌子上,伸手轻轻摸了摸哥哥肿涨的脸颊,心酸不已的说道:“你,你还,还疼不疼!”

尽管是轻微的碰触,但那饱受摧残的皮肉,仍火辣辣的,可连俊暗暗忍住了,他不想让妹妹担心。

“不,不疼,你别哭了,你一哭,哥哥心里很难受,好吗?”见她眼泪掉的越发的凶了,连俊苦心的劝慰著。

听到他的话,连羽咬了咬嘴角,将悲恸的泪水,勉强憋了回去。

“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什麽来了!”说著,连羽拿过一旁的饭盒,轻轻旋开盖子,一股清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听说你病了,我都吓死了,这是给你做的鸡汤!”连羽将上层盛饭的小托盘移开,露出里面,淡黄色的热汤。

“这,这是你做的?”连俊眼中满是欣喜,这是妹妹专门做给他吃的,陡然,心中暖暖的,说不出的舒畅。

要知道,以前妹妹是只会煮饭的,烧菜一般都是他来。

“呵呵,是她做的,你真是好福气,有这麽乖巧的妹妹。”薛进从进门,就试图说话,如今总算能插上嘴了。

听到他的声音,连羽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外人在,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居然在这跟哥哥哭鼻子,连忙抹了抹眼泪。

“你……”连俊本就好奇他的身份,将视线投了过去。

“哥哥,我还没给你介绍,这是薛叔叔,监狱的所长,他帮了我们很大忙。”连羽抢先介绍道。

“所,所长?”连俊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是,我叫薛进,你好。”薛进习惯性的伸出手,大方的笑了笑。

“你,你好!”连俊舌头都有些不好使了,反射性的也跟著伸手,两人轻轻的交握著,算是正式打了招呼。

连俊看了看连羽,又看了看薛进,不明白,两个人是怎麽回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连羽娓娓的将两个人如何相识道了出来。

而後,又说了下,薛进在他保外就医上,出了很大的力。

连俊边听边点头,连声向薛进道了谢──妹妹同他,在这个城市没有什麽根系,又遭遇到那样的打击,入狱後,一度沮丧迷茫。

可现在,他觉得上天并没有抛弃他们,世上还是好人多,所长无疑是他同妹妹的贵人。

“连俊,别跟我客气,能与你们相识,都是缘分,我能帮的,自然会帮你们,这点你可以放心。”薛进脸上带著真挚而善意的笑,热情的说道。

两兄妹心里热热的,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只剩下感激。

在妹妹和薛进走後,连俊没来由的有些不安,可想想薛进的是所长,那麽有地位和身份的人,肯说会尽量关照妹妹,他又有什麽顾虑呢?

微微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第十九章 宴请

第三天,薛进有事,便让司机载著连羽去了医院。

连羽刚进门坐下,连俊就有些不高兴了,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饭盒,语气不愉的说道:“这的夥食很好,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再拿东西了,你怎麽就是不听呢?”

自家是什麽情况,连俊是再清楚不过的,给妹妹留下的那点积蓄,她这麽花下去,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万一遇到点意外,连个应急的钱都没有,可如何是好?

连羽见哥哥生气,赶忙陪著笑脸。

“哥,我给你做你就吃吧,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说著,打开饭盒,将里面的汤端了出来,这次是排骨清汤。

连羽小心的递了上去,见哥哥没有接的意思,看来是真的动气了。

“哥,这排骨没花多少钱……”一抬眼,便见哥哥的目光有些阴沈,带著责备,连羽心中微震,嗫嘘的说道。

连俊也不言语,就那麽直直的盯著她看,连羽毛皮有些发麻──她向来乖巧,哥哥对她一直疼爱有加,而如今锐利的目光著实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僵持了一会後,连羽的手都有些酸了,不得不妥协。

“哥哥,你真生气了?”对方听到这话,将头费力的别向了一旁。

连羽咬了咬嘴角,一手松开了汤碗,甩了甩微酸的手臂,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哥哥别气了,我以後不给你做吃的了,成吗?”

连俊听她这麽说,转过脸来,表情缓和了不少。

“你真是不懂事,我也是为你好,省著点花钱,乖乖等哥哥出去,一切都会好的。”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对自己也是一片好心,怎麽能真怪罪呢,他这也是哄吓小孩子的办法。 见妹妹点头连俊接过她递上来的汤,一口口喝了起来,很快见了底,不禁回味的舔了舔嘴角,笑咪咪的说道:“小羽,就是聪明,连烧菜也越来越进步了。”

连羽被哥哥夸的满面春风也跟著笑了起来。

“那也没哥哥做的好吃,哥哥可是大厨师!”连俊不置可否的轻扯嘴角,伸手摸了摸妹妹光滑的头发。

“小羽,能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哥哥真的很开心,病都好了一大半。”

连羽扯著哥哥另一只手,眼里充盈著暖光,流转著浓浓的亲情。

“但你也不必每天都来呀,你这样总是麻烦薛所长,也不太好,毕竟他也是个大忙人。”连俊突然话锋一转,提了这麽个问题。

连羽想了想,觉得哥哥的话有道理,薛进再怎麽好说话,毕竟也同他们没亲没故。

“哥哥,你说的对,今天他就有事要办,是他的司机送我来的。”说著她抬起了头:“那你说怎麽办?”

连俊想了想,然後道:“你周末过来吧,正好也放假。”

“啊……”连羽嘟起了小嘴,很是不满,她恨不能天天见到哥哥,每次见面回到家後,连羽连觉都睡的塌实了许多。

女人都很缺乏安全感,尤其在无助的时候,哥哥对於她来说,就是自己头顶那片天,尽管不能生活在一起,但只是每天看看,对於现在她来讲,都是莫大的安慰。

见她如此反映,连俊皱起了眉头,仰装发怒道:“是不是又不听哥哥的话了?”

“没有了,哥哥,我听你的。”连羽本就乖巧,此刻更不敢惹他,一下没了脾气,赶忙展开笑颜,表示自己没有什麽意见。

“欢迎光临!”几个穿著露脐装的可爱少女,排成两排,对走进门的几位客人轻声细语的招呼著。

薛进大手一挥很是豪气:“里面请!”

几个人客气了一翻,而後沿著花岗岩铺成的小径往里走,不一会就来到了一处优雅所在。

四处竹林成片,中间是一个小木屋,门楣上几个红色大字:天字1号

服务小姐早早等在了那里,推门将几位让了进去,里面空间很大,除了吃饭的桌子外,还有一个小型的舞池,当然其中也配了好的音响设备。

“先生,请问是吃桌,还是单点?”服务小姐殷勤的问道。

薛进伸进衣兜里,拿出了几盒黄鹤楼,分别递给了几个人,同时问道;“几位领导,有什麽指示呀,呵呵!?”

薛进今天很开心,因为杰出干部的事,终於有了结果,他很荣幸的当选,可吃水不能忘了挖井人,这些关系,也许以後还用的著,所以,他今天大宴众人,了表寸心。

一个圆脸胖胖的中年男人望了望其他的同事,见其中一人正眯著眼,目光焦在了服务小姐裸露的香肩,就会心一笑:“吃桌吧,快点,吃完了好多玩会,不能浪费这舞池,和薛所长的一片心意呀。”

说完後几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飘了起来。

薛进什麽人,马上心领神会,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了几个烟圈:“放心,我虽然酒量不行,但一定找人陪好大家。”

接著扭头望向了服务小姐:“把你们这,最漂亮的陪酒小姐都叫出来,今天我们要好好乐乐。”

客人们听他这麽说,都笑著点了点头,直道他真是大方,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少倾,主菜还没上呢,就鱼贯进来几个浓装?抹的妞,一个个打著招呼,直接坐到了客人的身边。

“嗨!先生,你在哪里发财呀?”嗲声嗲气的娇声,逗的客人们春心荡漾……

不一会,桌子上摆满了30道菜,在觥雠交错中,房子里的热度越来越高,一个个挤满皱纹的老脸透著强烈的欲望。

薛进不亢不卑的陪著说笑了半晌,最後这几个家夥,都耐不住优美的音乐和小姐的诱惑到舞池里暗中活动了。

方才在音乐响起时,房间里的灯就被小姐刻意调成了暧昧不明的色调,就是为了方便客人的享乐。

“老板,我们也去跳舞吧?”薛进身边的小姐看向那边热烈的场景,心有些痒了,毕竟自己身边的男人长的很不错,一看就让人有了好感,如果和他有些什麽,那肯定十分愉快,可自始至终,男人对她都是淡淡,好似身边的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

薛进用眼角瞟了她一眼,冷冷的,尽管光线不明,仍让小姐心中一颤,没趣的低哼了一声,再也不言语了。

此刻薛进的心并不在这里,满脑子都是那个白皙美丽的小女孩的身影,不知道她现在回家了没有?

第二十章 夜风

舞曲停了下来,客人们搂著怀中的小妞回到了饭桌旁,几张老脸笑的春光灿烂,显然是意犹未尽。

薛进轻扯嘴角,漫不经心的看著有一对在打情骂俏。

“干什麽呢?!”小姐身旁的男人涎著脸,手不规矩的在她大腿上乱摸,眼看就要触到禁忌地带了。

这使得她有点不高兴:“老板,我们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这样不太好吧?”

说著小姐就将他的毛手从大腿上推开,这惹得其他男人一阵哄笑,心里明镜似的,这他妈的小姐还真逗!

看她们的打扮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出来是只鸡,还在这拿乔。

“是吗?”男人并没有发火,反而对小姐更有了兴致,恨不能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笑嘻嘻的说到:“怎麽不好,我们刚才不是处的挺好吗?”

舞池那会,他该摸的都摸了,连**都揉了不知道几个来回,所以现在说话也特别放肆,其实女人那点小心思,他还不知道,就是想自抬身价,多要点钱。

小姐轻撩眼皮,黑色的烟熏妆,画的跟熊猫似的,你还别说,真让那双不太大的眼睛,看起来有神多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小姐轻笑一声,带了几分傲气,伸手从水果盘中拿了半个苹果,秀气的吃了起来。

男人觉得有点意思,心里那把火烧的更旺了,可猛抬头,见同事都在用戏谑的眼神看著他,好似在说,怎麽连个娘们,都搞不定?

这下有点沈不住气了。

“妹子,哥哥今天是看上你了,你不卖身也得卖了!”说著,又要去摸小姐的半截粉腰,可却被小姐用手挡了回来。

“是吗?那你给我多少零花钱呀?”小姐见鱼儿上钩的很快,也就不端著架,钓他的胃口了,毕竟,说到底,都是银子的问题。

这间饭店的小姐是半兼职的,上班时间很自由,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选择客人的时候也有一定的自主权,当然如果在这被带出台,是需要先给好处费的。

“这个好说,都活到这个年纪了,行里的规矩我还是懂的。”说著,手一指薛进:“这可是位财神,有钱!”

几杯黄汤下了肚,又在舞池里转了好一阵,整个人都有点晕了,说起话来,也毫不顾及,只道,今天是薛进请客,老子玩,就玩个潇洒。

小姐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用目光虚瞄了薛进两眼,心想,男人看上去斯文又沈稳,应该是个做大事的人。

薛进也看著她,嘴角微微带笑,但是不达眼底。

“是领导太抬举我了,有钱不敢说。”薛进弹了弹烟灰,抬起头来继续道:“只要你能让我的这位朋友高兴,一切好说。”

小姐飞快眨了眨眼睛,没说什麽,但身边男人伸过来的手,却再也没有推拒。

之後,薛进借故出去打了个电话,在附近的一家熟悉的宾馆开了几间房,然後又去前台结了帐,回来的时候,几小姐和客人聊的都十分热络,手拉手,或者肩挨著肩。

他挑了挑眉道:“几位吃的怎麽样?”

客人们都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等著他接下来的话:“那好,我看大家都累了,就在XX宾馆开了几间房,我有他们的贵宾卡,一切花消记在我的帐上。”

说完後,又从皮包里拿了一大叠钞票,往其中一位领导手中一塞:“这是妹妹们的零花钱,你看著办吧,我还有事,就不能奉陪了!”

那领导笑起来,脸上开了一朵菊花似的:“小薛,这怎麽好意思!”

说著假意要将钱还给他,薛进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我第一次请客,您就跟我外气?”

那领导嘿嘿一笑,也不好说什麽了:“老弟,你这个朋友我交点了,下次我回请!”

送走了客人,薛进长出了一口气,而後深深的吸了吸外面清新的空气──方才那间包房,烟味,酒味,还有小姐身上的香气,熏的他脑袋发涨。

眯缝著眼睛,凭著本能,薛进走到了自己的车旁,从兜里掏出遥控钥匙,‘叭’的一声打开了车门。

坐进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可他并不急著开走,而是摇下车窗,将头倚在车靠背上,静静的吹著窗外的轻风。

今天他有点多了,并不是因为要陪客人才喝过了,而是高兴──杰出青年干部,这要上电视的。

当官的都想名利双收,薛进这人虽然聪明,但是做个彻头彻尾的孙子往上爬他办不到,但也不会放过晋升的好机会。

有些东西是相辅相成的,比如说他的权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管的就那一亩三分地,可如果精分些,还真能从那里面刨出来不少宝贝来。

不觉,薛进不禁想到了连羽,如果没他哥哥,那麽那个小不点,也不会和他有什麽瓜葛,但既然让他看上了,也就跑不掉了。

想著想著,薛进笑了!

正在薛进踌躇满志,事业情场两得意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卑劣上

薛进定睛一看来电号码,立刻打起了精神──居然是连羽打来的。

“薛叔叔,你现在忙吗?”女孩的声音绵软,透著客气和谨慎,生怕打扰到别人谈事情。

“哦,是小羽呀,我刚应酬完,不忙。”薛进心情甚好,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不知道有什麽事?

薛进看著前边清亮的路灯下,那条宽广的大路,好似更加悠远了,不经意间就盘算起,从这去女孩家该怎麽走!

“叔叔,我有点事跟你说。”停顿了一下後,继续道:“哥哥跟我商量著,要我周末去看他就可以了,平时就不想再麻烦你了。”

薛进听後,微微眯起了双眼,躲藏在黑影中的脸似乎阴沈了许多。

“哦!”虚应了一声,心中颇为不愉,可说话的语气却很轻快:“小羽,别跟我说麻烦不麻烦的,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孩子。”

“叔叔能为你做的也不多,太客气了,我反而要不高兴了。”薛进蹙起眉头,方才的好心情,现在已经消逝了大半。

他烦躁的摸出香烟,给自己点上,在一片昏黑中,那明明灭灭的红色火炭,看上去有些诡异。

电话那头沈默了片刻,才响起女孩的回音:“你真是个好人。”

连羽年纪小,很多事应付不来,说话的技巧都不太懂,但起码的人情事故,还是明白的,所以话说的很白。

“呵呵……”薛进视线盯在前方,不知名的某一处上,不知道想些什麽,只是轻轻笑了笑。

好人?

他是吗?薛进暗自嗤笑著,如果女孩知道了他的心思,恐怕逃都来不及呢!

“小羽,你到家多久了?”薛进收敛心神,跟女孩聊了起来。

“好一会了,你什麽时候回家?”连羽顺著他的话,也问了一句。

“喝了点酒,头有点不舒服,所以在车里休息下,马上就要往回走了。”薛进听到连羽‘关心’自己,心里热热的。

可想想那个家,儿子是他的牵挂,至於老婆?呵呵,现在恐怕还没下班,又或者同别人野在床上,但他并不介意。

“哦,那你路上小心。”

听见这话,薛进有些沈闷,他还想听听她的声音,可女孩似乎并没有长谈的打算。

“恩,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别忘记锁门。”薛进想想那小屋,就女孩自己住,身体就有了反映。

“恩,叔叔,再见!”

“再见!”电话切断後,那边是一片忙音,直到声音变的有些尖利了,薛进才回过神来,将手机合上。

手指间的烟灰,已经拖的很长了,风轻轻一吹,四下飘散而去。

薛进将烟头弹到车窗外,轻轻舒了口气──周末才能去接她?那他们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

看的到碰不得,本就让男人心痒难耐,如果连看的机会都缩减了?要什麽时候才能搞到手?

昏暗中,男人的表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十大杰出青年干部评选结果出庐後的一周,薛进十分繁忙,参加颁奖仪事,到电视台做节目,还有几家报社的访问。

薛进虽然忙了些,累了些,心里却很舒坦,一下子,他成了红人,还是很得意的。

这一天是星期五,薛进精神饱满的走进了办公室,坐下後,便拿起了电话,拨给了老李,不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所长,您找我!”老李,还那德行,满脸堆笑,一副奴才相。

薛进此刻正坐在大班台後,翻找东西,他进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片刻後,才抬起头来。

“这是小王写的材料,要邮寄给XX报社。”薛进说著将手中几页稿纸放到了桌子的一角,点了点页面道:“听说你那边新调来个女办事员,有些文字功底,让她看看,改过後,再交给我。”

老李一听马上明白了──专职文员小王写的东西,要一个新来的女办事员改?这怎麽也说不过去,虽然那女孩,是文科毕业,可有句话说的好:不在其位,不谋其职!

看来,所长,对那丫头有些想法。

其实,薛进见过那女孩一面,叫什麽也记不得了,只觉得有些俏丽,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办公室的生活毕竟枯燥。

所以,一时心血来潮,薛进想著,是不是换个新鲜面孔到身边。

老李走後,薛进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这个办公楼里虽然有很多在职人员,但是有些重要的事,还是需要他亲自处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薛进一边批阅著文件,一边将它贴近耳畔。

“喂,哪位?”由於正忙著,所以薛进也没看来电,只是先出声打了招呼,手中的笔更是不停的在纸上‘唰唰’的书写著。

“……”那边没有声音,薛进觉得有些奇怪,放下手中的工作,看了看手机屏幕──哦!是连羽的号码。

“是小羽吗?怎麽不说话?”薛进心情大好,温和的笑著说道。

“是,叔叔……是我。”在男人问‘哪位’的时候,她有些怔住了!明明有来电显,知道是她的号,还这麽问,是不是他不方便接她的电话。

薛进毕竟是有妻室的人,而且工作中也有不方便的时候,所以连羽给他打电话时,还是很谨慎的。

所以犹豫著要不要开口呢!

“有事吗?”薛进的声音和悦,透著股亲切。

“恩,叔叔,明天您不用接我了……”还没等她说完,薛进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不见了,抢著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也没什麽,我明天想自己过去。”连羽说了谎。

薛进低垂著眼帘,脑中飞快的思考著,质疑道:“你自己过去?那麽远?又没有车,你怎麽去医院?”

“……”连羽尽管有心里准备,但他这麽问了,她还是答不上来。

“小羽,叔叔想知道是怎麽回事,你能告诉我吗?”薛进觉得其中必定有什麽隐情,而他隐约猜到了什麽。

“我上次跟你提过的程哥哥,明天他想同我一起去医院!”连羽本不想告诉他的,认为这是她自己的私事,但被问到这了,也只好说了。

薛进嘴角抽动了两下,笑的有些勉强。

“是吗?他要去也好,我可以接你们一同过去。”

第二十一章 卑劣中

十大杰出青年干部评选结果出庐後的一周,薛进十分繁忙,参加颁奖仪事,到电视台做节目,还有几家报社的访问。

薛进虽然忙了些,累了些,心里却很舒坦,一下子,他成了红人,还是很得意的。

这一天是星期五,薛进精神饱满的走进了办公室,坐下後,便拿起了电话,拨给了老李,不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所长,您找我!”老李,还那德行,满脸堆笑,一副奴才相。

薛进此刻正坐在大班台後,翻找东西,他进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片刻後,才抬起头来。

“这是小王写的材料,要邮寄给XX报社。”薛进说著将手中几页稿纸放到了桌子的一角,点了点页面道:“听说你那边新调来个女办事员,有些文字功底,让她看看,改过後,再交给我。”

老李一听马上明白了──专职文员小王写的东西,要一个新来的女办事员改?这怎麽也说不过去,虽然那女孩,是文科毕业,可有句话说的好:不在其位,不谋其职!

看来,所长,对那丫头有些想法。

其实,薛进见过那女孩一面,叫什麽也记不得了,只觉得有些俏丽,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办公室的生活毕竟枯燥。

所以,一时心血来潮,薛进想著,是不是换个新鲜面孔到身边。

老李走後,薛进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这个办公楼里虽然有很多在职人员,但是有些重要的事,还是需要他亲自处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薛进一边批阅著文件,一边将它贴近耳畔。

“喂,哪位?”由於正忙著,所以薛进也没看来电,只是先出声打了招呼,手中的笔更是不停的在纸上‘唰唰’的书写著。

“……”那边没有声音,薛进觉得有些奇怪,放下手中的工作,看了看手机屏幕──哦!是连羽的号码。

“是小羽吗?怎麽不说话?”薛进心情大好,温和的笑著说道。

“是,叔叔……是我。”在男人问‘哪位’的时候,她有些怔住了!明明有来电显,知道是她的号,还这麽问,是不是他不方便接她的电话。

薛进毕竟是有妻室的人,而且工作中也有不方便的时候,所以连羽给他打电话时,还是很谨慎的。

所以犹豫著要不要开口呢!

“有事吗?”薛进的声音和悦,透著股亲切。

“恩,叔叔,明天您不用接我了……”还没等她说完,薛进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不见了,抢著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也没什麽,我明天想自己过去。”连羽说了谎。

薛进低垂著眼帘,脑中飞快的思考著,质疑道:“你自己过去?那麽远?又没有车,你怎麽去医院?”

“……”连羽尽管有心里准备,但他这麽问了,她还是答不上来。

“小羽,叔叔想知道是怎麽回事,你能告诉我吗?”薛进觉得其中必定有什麽隐情,而他隐约猜到了什麽。

“我上次跟你提过的程哥哥,明天他想同我一起去医院!”连羽本不想告诉他的,认为这是她自己的私事,但被问到这了,也只好说了。

薛进嘴角抽动了两下,笑的有些勉强。

“是吗?他要去也好,我可以接你们一同过去。”

在薛进的一再坚持下,第二天傍晚十分,程朝阳和连羽坐上了他的车,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薛进显得很热络,同年轻人沟通起来。

见男子长的还算清爽,说话也十分得体,倒是个不错的人,可社会经验少,更是个‘土’底子,要有好的事业发展,也是不容易。

“你读什麽专业?”薛进边开车边问道。

“土木工程。”

“哦,是吗?”薛进眼中精光一闪,笑呵呵的说道:“这个专业有前途呀,将来也是白领。”

“……我才刚刚起步,没什麽经验,现在连基本工资都拿不到。”程朝阳也跟著笑了笑,有些自嘲道。

“你在哪家做?”薛进点了点头问。

“A市吉祥建工集团。”这家公司薛进知道,毕竟他也在建筑口混,规模不小,但人员众多,也有弊端,就是竞争激烈。

“吉祥我听朋友提起过,他是做装潢的,跟建筑有些渊源。”薛进见缝插针,把话引到了朋友身上。

“是吗?装潢也很赚钱,我也修过这门课。”土木工程有选修课,很多同学都选了装潢设计。

“呵呵,是吗?那你有没有兴趣去他的公司干呀?”薛进从反光镜观察著男子的反映,见他在很认真的听著,觉得有戏。

“他这段时间,工程很多,忙不过来了,正在招人。待遇很不错,底薪加提成,一个月下来,有2000多!”

薛进所提到的公司,就是他同丁步一起开的进步公司,当然表面上,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一个人。

“待遇是不错,有保险吗?”程朝阳现在公司,正在试用期,底薪很低,他跑外面的业务,做起来也不十分顺当。

本想慢慢熬,总有机会上位,没想到今天遇到了如此好康的事。

“当然有,三险一金,出差还有补助。”薛进见他动了心,不遗余力想要拉拢他。

“程哥哥,你去试试呗!”还没等程朝阳回答,一声清脆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薛进一听心情阴郁起来。

在连羽看来,钱是很敏感而重要的东西,她出於对男子喜爱的私心,希望他能挣的多些,所以才忍不住开口了。

但这看似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薛进心中更加吃味。

自己惦记的小女孩,居然心偏向别人,是个男人,心中都会起酸气的,可两个人并不知道薛进的心里想法。

“也好。”程朝阳略微思考了下,觉得应该去看看:“能把你朋友的电话给我吗?”

薛进很爽快的点了点头:“当然!”

说著,摸出自己的名片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镶了金边的白色名片,递了给去。

第二十一章 卑劣下

病房内,连俊今天很开心。

程朝阳是他的哥们,带了水果来看望,能不开心吗?再说这是医院,可比监狱那环境,强了百倍。

他笑著招呼著他同薛进坐下,而後让连羽给他们各自倒了杯水。

“朝阳,你看你,工作那麽忙,还带东西来看我!”连俊半倚靠在床头,脸上春风满面,红润而健康。

受伤的红肿已经消退了,终於可以象正常人一样说笑了。

“我们是什麽关系,再忙也要来。”今天是周六,程朝阳晚上本来有应酬的,但是他推掉了,说是应酬,其实就是请客户吃饭。

连俊笑著点了点头,一副很欣慰的样子,心想,哥们,就是哥们!

“我早想过来的,可刚接触工作,要学的东西实在多,好不容易,今天抽出了时间,你不怪我才好。”程朝阳跟连俊客气著。

连俊摇了摇头,直道,能来他就很高兴了,不介意时间。

又唠了几句杂七杂八的,其间连俊也有同薛进说话,但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摆著那,难免有些拘谨,聊的不太多,连羽倒完水後,就去水房洗水果了。

刚一进门,便听到哥哥对程朝阳说道:“我不在,小羽没少麻烦你……”

还没等他继续说感谢的话,程朝阳便打断了他:“你又这麽说,小心我耳朵起茧子,小羽那麽乖,根本没有麻烦到我什麽,你真的不用说那些客套话。”

说著,程朝阳见女孩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

连羽因为没什麽心里准备,立时脸颊绯红,赶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不停的忽闪著,就象蝴蝶的翅膀般,煞是动人。

薛进一看,心往下猛沈,如果说原本是猜想女孩对程朝阳有些意思,如今是确凿无误了,小女孩的确是在暗恋。

连俊仍同程朝阳说著什麽,并没看到妹妹的样子,可程朝阳却将女孩的羞怯神态尽收眼底,心没来由的被什麽轻轻的撞了一下,随即赶快移开了视线。

连羽将洗好的苹果分发给大家,薛进哪里有心思吃什麽呀,现在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有什麽火急火撩的往他的心肝上抓。

方才两个人的暧昧交流,让他心中的危机感陡升:自己还没到嘴的肉,一定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随即一个卑劣的想法成型了!

云越聚越多,凉风飕飕。

夜已经很深了,在一条浅巷里隐秘的停著一辆车,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静静的坐在里面,不知道多久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凌晨1点了,不由得蹙起眉心,烦躁的抬起头来,望望黑如锅底的夜空。

“怎麽还不下雨!?”薛进看著黑压压的云团,愤慨的抱怨著。

今天是星期五,他和家人说要出差,就提前住到了宾馆,他先前看过天气预报,知道今天很可能有暴雨,所以晚上九点一刻,便躲在这里。

他在等,等著雨来,等著这个世界,全被哗哗的雨声所吞噬,等著屋里变的漆黑一团,看不到一丝光亮。

过了几分锺,老天爷果然没有辜负他,天上先是飘下星星点点的雨滴,顷刻就变成豆大的珠瓣,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见雨越下越大,薛进邪肆的笑了,伸手给自己点了根烟,又摸了摸涨起的股间,即将到来的盛宴,让他已经跃跃欲试。

直到车中那跳跃的火炭消失,薛进才从车上下来,‘叭’的一声甩上车门後,男人慢条斯理的走进雨幕中。

夜深人静,人们都熟睡了,谁也没注意到,一条人影,悄然而至,停在了只有14岁的小女孩的门外。

雨还在下,而且越来急遽,偶尔有雷电从夜空中霹下,拖出长长的白光,照在男人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可怕……

第二十二章 滴血初H上

薛进摸索著门外的琐眼,然後从兜里拿出一个铁制的钩子──他原本是警校毕业,对这些特殊小物件,颇有研究,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手上快速的动作著,薛进还不忘警戒,他悄然的打量著周围,见别人家的屋里都是漆黑一片,暗舒了一口气。

片刻,一声轻不可闻的喀嚓声过後门开了。

薛进快速闪进屋内,小心的将门带上,又轻巧谨慎的上了琐。

做完这一切後,他的心仍跳的飞快,站在一片漆黑中,暗暗稳了稳心神,才不紧不慢的往内室摸去。

由於外屋没窗子,所以在晚上特别黑,薛进凭著先前对房间布局的记忆,小心的往前走。

“啪啦……”

薛进的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了──脚下踢到东西了,听那声音,空空的好象是一只桶,这可把他惊的不轻。

这个小仓房内,根本没有洗手间,可晚上外面黑,连羽起夜小便怎麽办?於是女孩就在屋子里放了一只桶。

此刻被薛进撞个正著,人都说做贼心虚,薛进是第一次办这样的坏事,入室强奸可是犯法的。

如果惊醒了女孩,开灯出来查看,那麽自己就彻底的暴露了,後果很难估量。

薛进心里咒骂著,定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的听著内室的动静,除了窗外哗哗的雨声,什麽也听到,过了几分锺仍是没有异常,薛进这才放开胆子,往里走。

摸到门上的挂帘,轻轻一掀,薛进蹿进了内室。

窗外电闪雷鸣,屋内仍是漆黑一片,偶尔闪光印在窗帘上,只模糊的看到一面微弱的白色。

由於太过微弱,根本看不清屋内的情景,薛进费力的眯起眼睛,聚焦视线,才隐约辨别出,不远处那个双层小床的位置。

薛进一步步走过去,每走一步,心跳就不可抑制的加快一些,及至来到女孩的床边,他的手心都出汗了。

薛进年轻,看起来很温文,带了几分禁欲的味道,官当的不大不小,但总算也站有一片天地,手底下管的人也不少,所以平时有些严肃拘谨,看上去象个正派人。

可实际上……薛进玩女人,绝对是个行家。

身上的衣服由於刚才淋雨的关系已经湿透了,薛进迫不及待的将它脱掉,直到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短裤,才轻轻坐到女孩的床上。

连羽面对著墙壁,呼吸很平稳,在身上的薄被被一点点拉开时,并没什麽感觉,此刻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大T恤,刚好遮住了粉臀。

女孩的身体轮廓,模模忽忽,娇小的可怜,小小的一团蜷在那里,几乎让人无从下手,可尽管如此,薛进还是摸了上去。

一只手沿著大腿一路向上滑到了女孩的腰,薛进大掌一横,将那细瘦的腰肢轻轻掐在手中,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震。

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单薄好似一用力,就会被卡断一样。

又摸了几下後,薛进向上,又探向了女孩的胸前──软绵绵的两小团嫩肉中间有一道小小的沟壑。

薛进顺著女孩由於侧卧挤压出的沟,向下滑去,巧好摸到连羽小巧的樱桃,比黄豆粒还小,温热著,轻轻揉搓几下,那小东西居然硬了起来。

薛进一时觉得口干舌燥,他原本是坐在床边,现在变换了个姿势,躺了下来,然後将高大的身躯,紧紧贴在连羽後背。

然後,他小心的扳著女孩的肩膀,将她慢慢放平,也许是他的动作惊动了女孩,她扭了几下,不知所谓的嘟囔了几声。

但此刻薛进却出奇的平静,他并不怕她醒来,因为即使她睁开了眼睛,也没办法逃离这张床,也更不可能有机会去开灯,在光亮中,看清他的面目。

所以他有恃无恐的继续著自己的罪恶。

如果先前女孩侧卧,薛进还能摸到实质的肉团,现在却只是微微鼓起的小丘了,这让他微微不满。

连羽年纪小,营养又跟不上去,发育的并不太好,可在X房成长之初,衣服蹭到乳蒂的些微快感,都能让她脸红心跳半天。

可现在呢?睡梦中,在自己毫无所觉中,一个成年男子,正在亵玩她.

第二十二章 滴血初H下

片段A:连羽好象溺水般,觉得呼吸困难,渐渐的从梦中清醒过来,意识模糊中,感觉有什麽堵在口中。

滑滑地,热热的,好象一条蛇?!

下一刻,连羽猛的睁开了眼睛,所有的睡意都没了,触目所及是一片漆黑,而在这暗幕之中,耳边是哗哗的雨声,还有……还有呼哧呼哧的……类似於野兽的喘息声。

片段B:

那感觉是疯狂而可怕的,泛著一阵阵恶心的战栗,让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薛进听见她含混的闷叫,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沈重的身躯,将小女孩压的五脏六腑都纠结起来。

薛进人长得高,虽然不壮,但是肌肉很结实,尤其是身下那一条,此刻已经支起了大大的帐篷,随著女孩的蠢动,有意无意的抵在她的大腿处。

连羽感觉腿上一凉,男人硬硬的肉柱摩擦过的地方,居然湿了,尽管不清楚那是什麽,可小女孩还是清楚,那个部位就象自己下面一样,是个禁区。

所以心里更是惶恐,想动又动不了,情急之下,用力合上贝齿,咬了下去。

我操!薛进疼的一裂嘴,差点骂出声,舌头又痛又麻,好象断了一般,随即火气大了起来。

这农村的丫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咬他?妈的,真是该死!

也不知道是怒火多,还是**旺,烧的薛进眉梢都红了起来,而此刻连羽总算能正常呼吸了,大口的喘息著。

同时手脚并用的试图扎挣,可一个成年男人压在只有几十斤重的小女孩身上,怎麽是她那点劲,能撼动的得了的。

连羽大脑一片空白,力量在逐渐消耗,而自己却起不来身,从没打架经验的她,居然本能的用指甲狠狠扣住了男人手臂上的肉。

薛进吃痛紧咬著牙关闷哼了一声,随即想也不想抬起上半身,甩了一记耳光过去──薛进不擅长暴力,可兔子急了还咬人那!

都到这份上了,她还敢出手伤他,著实让他火大。